等待是一種煎熬。
三個小時過去了,手術還沒有結束。
與佟家一起等待的還有兩撥家屬,一樣的神色緊張、面容憔悴。
“李春花家屬!”一名護士大聲喊到。所有人的神經都被拎了起來,反應到不是自己親人的名字,心就又放了下來。
幾個人眉頭緊鎖,來到醫(yī)護人員的身邊,圍著醫(yī)護人員,邊聽邊詢問著。
過了一小會兒,已經有幾個女人在哭了,還有一個人在護士的指導下簽字。
來說明情況的護士走了,留下無助的李春花的家屬。
佟涓涓的三嬸走過去和其中的一個人攀談了起來,過了一會,她帶回來了消息。
原來李春花在手術過程中的情況很不好,醫(yī)院剛才下了病危通知書,剛才是來說明情況并簽字的。
“這人肯定是不行了,要不護士不會這個時候來的,先下個病危通知,讓家屬有個準備……”佟涓涓的三嬸說到一半,被佟涓涓的三叔佟仕嘉遞了一個眼色,將下半句話噎住了。
李春花的家屬神色凝重,這也感染了其他兩家家屬,所有人的都默不作聲,只有啜泣和偶爾嘆氣和清嗓的聲音。
半個小時以后,又一名護士走了出來,所有的人心都一緊。
“李春花家屬!”如此一聲如一個炸雷,“和我到醫(yī)生辦公室?!?br/> 二十分鐘以后,李春花的家屬回來了,有的人被攙扶著大放悲聲,還有的到曾經的病房收拾東西。
“又一個沒下得來手術臺,”佟涓涓聽到另一個病患的家屬在聊天,“在醫(yī)院陪護了這么久,我見的也多了,也不怪這些醫(yī)生護士見怪不怪了,這樣的事天天有。前幾天,一個小孩,才幾歲大,也是生生的就沒了;還有一個女的,才二十幾歲,手術是做完了,可是在重癥監(jiān)護室待了兩天就不行了。唉,人啊,有時候真是沒法說啊……”
佟涓涓的心又一陣抖,椅子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是明媚的陽光,多明媚啊,可是有的人一早醒來還看得見,這會已經再也不能見到這樣的陽光了。本來這會自己應該和肖生柯在四川高興地展開旅行了,可想也想不到此刻會在醫(yī)院里心急如焚。
這時,電梯的燈亮了起來。
“出來了出來了!”隨著佟家人的歡呼聲,電梯的大門打開,佟涓涓看見**躺在病床上,在眾多醫(yī)生護士的簇擁下被推出電梯。
佟家所有人都跑過去,又在醫(yī)護人員外圍糊了一層厚厚的人墻。
佟涓涓隱約間看見戴了呼吸罩的**,面色蒼白,雙目緊閉。
“先讓一讓,先讓一讓,病人還沒有蘇醒,會安排時間給家屬探視的?!贬t(yī)護人員一面說著,一面將佟**推進重癥監(jiān)護室。
重癥監(jiān)護室的大門合上了,佟家人又沉寂在不安中。
“病人主要家屬兩名!”護士從重癥監(jiān)護室里走出來對佟家人說。
佟涓涓的大伯和佟涓涓的爸爸走進監(jiān)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