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和師兄參加大比遺憾落敗?!?br/> 徐青仰頭嘆息,眼里閃爍著淚花。
“我說了我不會參加的?!?br/> “一晃幾十年過去,師兄都不在了?!?br/> “我不參加?!?br/> “我連個徒弟都沒有?!?br/> “我不會參加的!”
“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順眼的,結(jié)果不為宗門爭光,師兄我對不起你啊。”
“你說再多我都不會參加的?!?br/> “哼,不參加就不參加,劍宗離開你就不行?”
“太師叔高見!”
“師兄啊,我對不起你??!”
徐青看林海油鹽不進,一屁股坐地上,捶足頓胸的哭到:“大不了我豁出一把老骨頭親自出馬?!?br/> 林海毫無所動:“嗯太師叔出馬,這波穩(wěn)了,其他三宗肯定望風而降?!?br/> 徐青指著林海罵道:“你個沒良心的,你的小命都是我救的,你就這樣對我?”
“我一定會給太師叔養(yǎng)老送終?!?br/> “你一身武功都是劍宗給你的?!?br/> “太師叔可以廢了我的武功?!?br/> “你就那么狠心?”
林海扶起徐青,態(tài)度堅決的說道:“太師叔,你對我有恩我知道,可是你們也要理解我啊,我真的不合適的?!?br/> “真的不去?”
“真的不去!”
徐青拍拍身上的灰塵,語氣冷淡的說道:“那你走吧。”
對著徐青行了一個大禮,林海態(tài)度誠懇的說道:“太師叔,并非弟子不孝,三宗高手眾多,弟子修行時日尚短,武藝不精,弟子真的不行啊。”
徐青沒有說話,背對著他,一副老夫不想說話,你跪安吧的樣子。
“弟子告退!”
林海嘆了一口氣,離開的丹房。
林海離開后,徐青對里面的房間說道:“你看,不是老夫不幫忙,這小子就沒這個心?!?br/> 房門打開,白景洪走了出來,對徐青說道:“麻煩師叔了?!?br/> 徐青擺擺手,坐了下來:“其他的年輕人都恨不得揚名立萬,可是這小子無論好壞,遇事就躲。”
“賀兒也說過,林海確實無心江湖?!?br/>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他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br/> 白景洪語氣有些惆悵的說道:“到時候天墓一開,江湖又會像一百多年前那樣,到時候他能躲哪里去?”
“那就跟他明說!”
“要是明說你信不信他明天就會躲到某個鄉(xiāng)下去!”
徐青眼睛一瞪,氣呼呼的說道:“他就能狠下心看劍宗的人死光自己躲鄉(xiāng)下去?”
“你以為?”
白景洪攤開手說道:“武林盟的張大海您知道的,這次他死在扶桑人手上,這小子想的不是報仇,想的是退出江湖,想的是以后就在劍宗里待著?!?br/> “而且您沒發(fā)現(xiàn)嗎?”
“發(fā)現(xiàn)什么?”
“除了楚賀和您,林海在劍宗有能說上話的?有能被他當朋友看的?”
“陽朔啊。”
“除了他?!?br/> “......唉。”
“劍宗不說,武林盟除了張大海,他還有誰會上心的?”
白景洪無奈的說道:“程晉南死在傅書雨手上他的反應就是關(guān)我什么事?!?br/> “你是說他在有意的減少和江湖人的牽扯?”
白景洪點點頭,有些疑惑的說道:“我派人了解過他的身世背景,父母雖然雙亡,但是是死在疫病上,不是死在江湖人手中,他也從來沒有過多的接觸過江湖人士,為什么會那么抵觸江湖?”
房間里一時間安靜下來。
想了半天兩個人都想不通,最后徐青小聲的嘀咕一句:“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怕死?”
林海怕死?當然怕,他怕的是無意義的死。
面對破武的鬼十郎,他明明可以逃走,可是最后還是義無反顧的回來拼命。
面對武林盟的壓迫,他也可以毫無顧忌的莽過去,他厭惡的是爾虞我詐。
林海有沒有問題?
有,而還很大,他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說書人的責任就是說書,劍宗親傳的責任就是一切為了宗門。
又過了半個月,臨近年邊。
后山,林海指尖彈出一滴水滴,水滴飛出,連續(xù)洞穿好幾顆樹。
接著他雙手抱圓,袖子一鼓,雙掌橫推,大量樹葉狀的劍氣飛出,直接把一顆樹的樹皮剝干凈,沒有傷到里面木頭一絲一毫。
林??戳丝?,十分滿意。
《無形》已經(jīng)徹底入門,劍氣可以變化成大多數(shù)死物。
先有形,后化形,最后無形。
至于如何無形他還沒搞懂,但是化形這塊他已經(jīng)走很遠了。
“師弟?!?br/> 楚賀走了過來,看了光禿禿的樹干說道:“同境界能比你強的不多了。”
“哦。”
林海不為所動,他知道后面楚賀要說什么。
“所以你可以代表劍宗參加大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