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墓外,幾道身影狼狽的爬了出來。
張仲帶著趙邦和韓光跑了出來,看著漸漸合攏的出口,哭喊道:“死太多人了,死太多了人,值得嗎?值得嗎?”
趙邦捂住懷里的東西,眼中閃爍著精光。
之后三年,趙邦以摧枯拉朽之勢掃蕩了天下,國號大趙,定都洛陽。
洛陽皇宮之內(nèi),張仲紅著眼睛看著趙邦:“難道你一定要這樣做?”
“國師,我所做的都是為了天下,為了黎民百姓?!弊邶堃紊系内w邦沒有了當(dāng)初的土匪像,以帝王之姿君臨天下。
解下身上精致的道袍狠狠摔在地上,張仲怒道:“當(dāng)年要不是我那半張餅,你...我...”
洛陽城外,趙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張仲穿著他最開始遇見他們的那身舊道袍,扶起趙乾說道:“乾兒,為師心愿已了,你們兄弟也做到了當(dāng)初的承諾,我要回去了?!?br/> 已經(jīng)是少年的趙乾哭著說道:“師傅,你不要走,不要走。”
“好了,莫要如此,你現(xiàn)在是大趙的親王,這樣哭哭啼啼有失身份?!?br/> 勸慰了趙乾幾句,張仲將拂塵插好,一手放在身后扶腰,一手托住有些發(fā)福的肚子,挺直腰板,步履穩(wěn)健,懷里揣著半塊金餅。
........
“哈哈哈,小道士你還是那么狡猾。”
聽完張仲的故事,童淵大笑起來,重要的東西根本沒有說道。
趙乾雙目通紅,當(dāng)年張仲突然說要離開洛陽,他雖然沒說原因,但是他知道一定和大哥有關(guān),而張仲也就那個時候變的‘貪財’起來。
天武則沒有任何表示,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都是一位帝王的基礎(chǔ)操作,有什么好說的,反倒是關(guān)于天墓的情報,張仲語焉不詳?shù)臉幼樱屗植凰?br/> 阿娜取下腰間的鞭子:“你當(dāng)年應(yīng)該死在里面的,還有你們,周濤,巴雅爾,阿霖?!?br/> 阿霖對阿娜行了一個苗疆特有的禮節(jié)說道:“姐姐好久不見了?!?br/> “阿霖你到底是人是鬼?”瞳孔開始變成金色,阿娜已經(jīng)要出手了。
面容蒼老的阿霖笑了起來,看著還是少女相貌的阿娜說道:“姐姐你說現(xiàn)在到底誰是人,誰是鬼?”
周濤厭惡的看著阿娜那張臉,瞳孔也變成金色。
““夠了?!薄?br/> 張仲和童淵同時制止他們,現(xiàn)在不是出手的好時機(jī)。
‘是你冒充謝玄從我們這里取走骨片的?你有何目的?’
金字浮現(xiàn),童淵看了之后笑了起來:“你們可以叫我童淵,也可以叫我謝玄?!?br/> “阿彌陀佛。”
金臺身后浮現(xiàn)出一尊地藏菩薩的佛像,雙眼泛起金光看向童淵。
金臺眼中的童淵四人生命氣息濃郁,心臟中間那顆金色的火焰不斷的跳動,拋開他們蒼老的軀殼,內(nèi)在的生命力甚至比自己還要‘年輕’上不少。
特別是童淵,那顆金色的心火十分的旺盛。
絲毫不在意金臺對自己等人的窺視,童淵或者說謝玄指著骨片說道:“那么現(xiàn)在可以把東西給我嗎?”
張仲有點看不懂他想做什么,就算天原教那次因為意外沒有得手,之后骨片四宗整整三個月,以四位大宗師的實力,隨時可以從劍宗搶走,甚至不需要出手,白景洪要是看見四位大宗師出現(xiàn)會將東西乖乖的交出去。
現(xiàn)在他們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自己等人面前,是有什么目的嗎?
“你到底有什...”
張仲還未說完,童淵眼神開始渙散,身形也淡淡隱去消失。
這個是...
等張仲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骨片已經(jīng)在他手上了。
“無我劍境!”
趙乾看著他手中的骨片說道:“你真的是謝玄,二百多年前就消失的那個人?”
“重要嗎?”
天武出手了,他絕對不允許東西被奪走。
金色的光柱貫穿了金殿,照亮整座武當(dāng)山,謝玄四人站在光柱中間,金殿已經(jīng)化為一片廢墟。
下方的天武半邊肩膀塌陷下去,嘴角溢出鮮血,顯然受到了不低的傷害。
看著受到重創(chuàng)的天武,謝玄笑道:“小東西,大宗師和大宗師是不一樣的?!?br/> 金殿這邊的動靜驚動了所有的人,宗師們也都趕到,看著光柱內(nèi)的四道人影,而破武甚至連靠近都做不到。
十位大宗師氣勢毫無保留的爆發(fā)出來,哪怕里金殿距離遙遠(yuǎn)的林海都感覺呼吸開始不順暢起來。
謝玄把骨片交給阿霖,隨后說道:“你們先走,我陪他們玩玩?!?br/> 阿霖三人收好東西就要化成流光飛走。
一張?zhí)珮O圖浮現(xiàn)在空中擋住了他們,趙乾化為一柄金色巨劍對著謝玄斬出。
“呵呵,在老夫面前用劍?”
金色劍海覆蓋天空,擊落趙乾的同時也在太極圖上開了一道口子,阿霖三人趁機(jī)飛走。
白景洪看著漫天劍海,喉嚨發(fā)出咕咕的聲音,全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