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棺看到巨鼠的瞬間,這些年輕小伙子們也是恐懼的,試問,見到如此怪異龐大的巨鼠,誰人不驚慌?
可人憤怒的力量也是強大的。經(jīng)過片刻的猶豫,小伙子們心中那股憤怒與壓抑戰(zhàn)勝了恐懼。
霎時間,接連不斷的器具拍打聲落在了巨鼠的身上。
可讓眾人不解的是,那只巨鼠在受到攻擊之后沒有反抗,更沒有逃跑,而是靜靜的眨巴著小眼睛注視著眾人。甚至,在那眼睛中還有著一絲解脫的神色!
很快,巨鼠就死在了眾人的圍攻之下,看著巨鼠龐大的軀體。小伙子們心中并沒有先前的那種輕松感,而是莫名的感到一絲悲傷?
那一縷復(fù)雜的情緒所有人都不懂,他們不明白為何在鏟除了他們以為是禍患的巨鼠之后心中為何會有這般復(fù)雜的情緒。
可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那巨鼠死去的瞬間,它的眼角有著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
小伙子們收斂心神,將老村長夫婦的尸身安葬了。他們誰都沒有再提另一只巨鼠的事情,可當(dāng)他們安葬完老村長夫婦之后再去看那巨鼠的尸體時,那巨鼠竟然憑空消失了!
雖然對于這件事感覺很奇怪,可所有人都沒有再去追問。
巨鼠死去了一只,另一只則不知去向。在此后的數(shù)個月里,在沒有人提起過這兩只可怕的巨鼠。
村子看似再次恢復(fù)了寧靜,可就在這時,那些曾經(jīng)殘余了圍毆巨鼠的年輕人們卻感覺不對勁了。
為何呢?因為他們總是覺得自己的周圍有著異樣的存在在看著他們!一開始,只有其中的一個小伙子有這樣的感覺,可久而久之,那幾個殘忍殺戮的年輕人都不得安生了。
漸漸地,他們看到了那圍在他們身邊注視著他們的存在!不知是那詭異的存在故意顯現(xiàn)的,還是有著其他的原因。這些年輕人看清了他們的容貌,那是一個瘦弱滄桑的老者帶著一個蹣跚學(xué)步的小孩!他們看起來像是一對爺孫?
一開始,看到這一對爺孫的時候年輕人們是非常懼怕的,可漸漸地他們發(fā)現(xiàn),這一對爺孫除了跟著他們讓他們心神不寧之外倒也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了。
時間越長,那一對爺孫在眾人眼前顯現(xiàn)的次數(shù)越多。雖然沒有什么傷害,可一個‘鬼魂’跟在自己的身側(cè),是個人都會受不了吧?
再后來,村上的老者們有話傳來了。他們說,前些日子年輕人們打死的巨鼠就是那留下來的懷孕婦女所化的,那老者便是當(dāng)日的老者,至于那孩童則是那婦女的孩子!
此話一出,那群打死巨鼠的年輕人們心生不安了。到了此時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打死的,竟是一個懷著孕的巨鼠!
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總得有個解決的辦法。于是,老人們給這群年輕人出了個主意,給那一對父女建一座墓!
于是年輕人們收拾了那一對父女在老廟之中的破舊衣衫,在老廟旁修了兩座衣冠冢將這對父女的衣物埋了起來。
說也奇怪,就在那兩座衣冠冢修好的那一天夜里,那些年輕人們赫然發(fā)覺,長期跟在他們身側(cè)的爺倆消失了!
李博明緩緩抬起了頭,眼中的惆悵不減,“在此之后,李家村安寧至此。直到,我前天喝醉酒,慌不擇路的跑到那兩座衣冠冢前叨擾了那一對爺孫鬼物?!?br/> 聶無名聽了李博明的訴說,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他看向李博明好奇道:“這些隱秘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李博明苦澀的一笑,“因為這些事情就是我親身經(jīng)歷的,若不是親眼見過那些詭異的人,我又怎會懼怕?”
聶無名心中了然,細(xì)想之下三十年前李博明已經(jīng)近乎十歲了,是記事的孩童了。想必這件事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聶無名輕嘆一聲安慰著他說道:“不用緊張,小鬼的事情由我去解決,至于你擔(dān)憂的那些迷途之人會不會再現(xiàn)?我想是不可能了,因為那東西的形成實在是太過巧合了?!?br/> 李博明一家人一愣,看著聶無名吃驚道:“無名,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那些‘迷途之人’的真實身份?”
聶無名搖搖頭,一笑道:“不,那些人從哪來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他們是什么!”
李博明眼中有著一絲驚訝,“那些人是什么?我可聽老一輩的人說了一輩子都沒有個定論!”
聶無名肅穆了起來,回想著李博明說的事情的前因后果,肯定的說道:“那些人是‘行尸’!”
“‘行尸?’”李博明喃喃自語,忽的,他想到了什么,驚呼道:“你是說,那些人出現(xiàn)在我們李家村的村口時就已經(jīng)是死去之人了?可他們?yōu)楹???br/> 看著疑惑的李博明,聶無名輕輕點頭道:“是的,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那些人確實是在出現(xiàn)之后便已經(jīng)沒有了魂魄,只剩下了肉身在行動,所以他們被稱之為‘行尸’!至于老村長為何活了下來,其實很簡單,因為那巨鼠不吃活物!而后續(xù)的事情嘛,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的是,那兩個巨大的老鼠,確實是那老者和女人所化。倒是你后面說的老鬼和小鬼,我有些想不通?!?br/> 聶無名心中惆悵,他雖然解釋了一部分的內(nèi)容,可在他的心里卻依舊疑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