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候派了老夫人門房枸管家來接人。
江浸月坐在馬車?yán)锊粍勇暽?,背地里卻氣的牙疼。
李宗煜這廝,說到底還是不愿意給她三百兩,剛剛被他帶著節(jié)奏走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想想,結(jié)果就是三百兩換了一個沒用的宮牌,關(guān)鍵是明天出宮就得還。
她很挫敗的發(fā)現(xiàn),根本算不贏李宗煜。
正氣著,馬車車頂突然發(fā)出很輕巧的一聲響。
前面趕車的枸管家沒有武功底子又離的遠(yuǎn),沒發(fā)現(xiàn),江浸月坐在馬車內(nèi),捏住了藏在腰間的軟刀。
就在這時(shí)候,馬車速度慢了下來,開始變成走走停停的狀態(tài)。
“枸管家,怎么了?”江浸月留心車頂?shù)膭屿o,出口輕聲問出來。
枸管家勒住了馬車韁繩,回過頭說道,“小姐,前面官兵設(shè)了路障卡口,不知道查的什么?!?br/>
“還煩請管家前去探聽探聽,老夫人怕是還等著我回去呢。”
“好嘞小姐?!?br/>
枸管家下了馬車,江浸月又讓旁邊的綠蘿去門口守著。
車內(nèi)只剩她一個人,綠蘿剛在車頭坐穩(wěn),車頂那人悄無聲息的飄到左側(cè)貼著街邊店鋪的方向。
“叩。”
左側(cè)的車廂被極輕的力道叩響。
“誰?”江浸月壓著聲音,隔著馬車垂簾問了一句。
小丫頭綠蘿正對著滿街的盛景張望,沒注意這邊的對話。
門外頓了一下,淡淡的血腥味傳了進(jìn)來。
“姑娘,可否……”外面的男人話還沒有說完,江浸月迅速暴起,抽出了軟刀,伸出馬車窗戶垂簾,刀口扣在了外面男人的脖頸上。
她另一只手撩開窗簾,抬眼看過來。
車窗外面站著兩個男人,一個是約莫十來歲的瘦弱少年,不同于榮坤人相對扁平的輪廓,這個小男孩的眉骨很高,輪廓深刻,濃眉大眼頭發(fā)也偏自然卷。
而被她用刀抵著的這個大漢,看起來二十左右,相貌普通,顯然是沒想到車內(nèi)獨(dú)身一人的小姐竟然會武,微微愣怔,他渾身是傷,血正順著額頭往下滴。
“說,什么人?誰派來的?”江浸月眼神冷凝,一動不動的看著刀邊的男人。
旁邊那少年沒有內(nèi)功,神情微微不自然沒有動,也就沒有危險(xiǎn),如今最大隱患就是刀口邊這個強(qiáng)弩之末的男人。
“我不想殺人?!蹦腥吮坏种暮斫Y(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定定的看著江浸月,“只要姑娘給少主一個活路。”
“我這邊沒有活路,我自己都想讓人給活路給我?!苯吕湫Γ骸澳氵€是帶著你的少主去找別人吧?!?br/>
雜亂的腳步聲從車后不遠(yuǎn)的地方傳來,顯然并不止前面那關(guān)卡口的官兵在追蹤眼前這兩人。
江浸月收回了刀,那壯漢還想說什么,江浸月刀口一轉(zhuǎn),已經(jīng)是指向那沒有武功的少年。
她轉(zhuǎn)過臉,對著那壯漢說道,“再不走,我就殺了他。”
那少年似乎有點(diǎn)不正常,只呆滯的看著江浸月指著他的刀口,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