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如小鹿撞進山林,云舒輕盈的身子撞進顧長風(fēng)的懷中,一把將他緊緊抱住。
接著眼淚奪眶而出,泣道:“師兄,你去哪了,師妹好想你,嗚嗚嗚…”
“放心,一切都過去了?!?br/> 顧長風(fēng)一反常態(tài),輕輕抱住云舒柔軟的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出聲安慰。
梁蕭見狀心中一痛,云舒可是他最心愛的師妹啊,就這么投入別人的懷中!
哪怕不是第一次見到,心中依然無比疼痛。
“顧長風(fēng),你…”
“師,師傅?!”
他走上前,本想打斷這對狗男女的擁抱,可突然像是見了鬼一樣,驚呼出聲。
“你說什么?”
顧長風(fēng)笑瞇瞇的看著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可就是這副樣子,卻令梁蕭脊背發(fā)寒,汗毛倒豎,一股冷意游遍了全身!
這笑容,這白玉指環(huán)…
師,師傅!
他是祁田生,不是顧長風(fēng)??!
梁蕭在心中瘋狂吶喊,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呀,梁師兄你這是做什么?”
云舒扭頭,小口微張,驚訝的看著他。
“是啊,梁師兄你怎么了?”
顧長風(fēng)亦是一副驚訝的模樣。
裝,你再裝!
這個老東西竟然真的成功了!
梁蕭心中恐懼不已,卻不敢拆穿,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那個,有點熱,跪地上涼快涼快。”
“呵”
顧長風(fēng)沒忍住,笑出了聲。
世事真是難料,沒打算在梁蕭面前特意假裝祁田生,僅憑白玉指環(huán)就令其深信不疑。
在徐老三面前盡力掩飾、演戲,卻反而引來懷疑。
不過,世事不都是這樣的嗎?
“你覺得你這樣很幽默嗎?”
忽然,顧長風(fēng)面色一板,冷冷的望著他。
“什,什么?”
梁蕭澀然出聲,額頭上汗水不住滑落,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沒什么?!?br/> 顧長風(fēng)應(yīng)了一句,這時他才想起自己方才所說幽默的意思,是前世一種泊來詞意。
“起來吧?!?br/> 他隨口吩咐。
“是?!?br/> 梁蕭下意識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站了起來。
兩人這番舉動引來云舒美眸不住轉(zhuǎn)動,心中好奇不已,不過她卻沒有出聲,反而埋頭將顧長風(fēng)抱的更緊了些。
心中暗道:“顧師兄好威風(fēng),而且…師兄的胸膛好溫暖,身子好香!”
“好啦?!?br/> 感受到懷中的異動,顧長風(fēng)拍了拍云舒的腦袋,在她依依不舍中掙脫懷抱。
接著,他對云舒和梁蕭笑道:“師傅有要事,臨時離開。”
“咱們找個落腳之地,先等上幾日?!?br/> “嗯嗯。”
云舒沒有多問,連連點頭,她依然沉浸在顧師兄回來的喜悅中。
她對這幾日顧長風(fēng)的異常和去向沒有多問,或許是不想,又或許是不敢。
“是。”
梁蕭低頭應(yīng)是,面色陰晴不定,見顧長風(fēng)牽著云舒離開,他連忙跟上。
握著云舒的柔荑,顧長風(fēng)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腦海思緒翻涌,不斷琢磨。
方才的話語自然是托辭,他所謂的等上幾日,除了打磨肉身外,真正目的是為了與祁田生的大哥接上頭。
之所以這樣做,一來是為了在接下來南方六府的劇烈動蕩中取得入場券,二來則是為了祁田生的遺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