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隨著嘭的一聲香爐化作飛灰,而后忽的一下縮進去姚濤體內(nèi)。
“祁田生,你竟然沒死!”
姚濤伸手指著顧長風(fēng),滿臉不可置信。
這結(jié)果太過出乎他的意料,堪稱匪夷所思!
“什么意思?”
施良皺起了眉頭,一個猜測隱隱浮現(xiàn)心頭。
他一向是知道自己二弟試圖踏上新的途徑,但對如何做、最終為何卻所知不多,畢竟兄弟三人分離已然數(shù)十年了。
“這小子就是祁田生!”
“哼,幸虧老夫近日術(shù)法又有精進,否則就被你瞞了過去?!?br/> 姚濤撫須搖頭,嘖嘖有聲,滿臉的自得,實則內(nèi)心慌亂無比。
完了完了,老夫這是卷入哪位大能局中了?
他們天機一脈向來號稱算無遺漏,若是推算之人有遮蔽天機之寶護身,則推算結(jié)果乃一片迷霧,但是只要推算成了,所算必中!
除非推算之人乃大能轉(zhuǎn)世或大能選定之人,否則定然不會出現(xiàn)這種前后不一的結(jié)果。
姚濤心中有苦難言,面上卻沾沾自喜,口中神神叨叨念念有詞。
這糟老頭子,究竟有什么好得意的?
顧長風(fēng)自是不知面前這自得的老者已然想歪,他心中腹誹,面上則一副憤怒萬分的模樣,怒聲道:“胡說八道!”
“一會說我弒師,一會又言我乃恩師,呵,你這天機之術(shù)當真…”
“住口!”
魏長英出言喝止,一把將顧長風(fēng)拉到身后,雖面有怒色,但隱隱有護持之意。
只因顧長風(fēng)這舉動實在太過無禮,修行界中以下犯上乃是大忌,就憑這兩句話,姚濤便是一掌將他斃了也無話可說。
終究是年輕氣盛??!
她心中嘆了一聲,仔細打量了顧長風(fēng)幾眼,很快便將他是弒師之人,又或他是祁田生念頭拋出腦海。
這姚前輩怎么如此不靠譜了?
魏長英心中納悶,接著向姚濤行禮告罪一聲,便作勢要帶著顧長風(fēng)向外走去。
“等等?!?br/> 這時,施良出聲道:“魏宗主,可否將這弟子留下,本將軍還有些許疑惑未解。”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放心,本將軍必不會害其性命。”
“將軍說的哪里話,長英向來對您毫無保留?!?br/> 魏長英回頭一笑,眸中異彩流露,也不多言,獨自向外走去,將顧長風(fēng)留了下來。
顧長風(fēng):“……”
什么,這就把我賣了??
施良:“……”
咦,本將軍竟有如此魅力?
這時顧長風(fēng)和施良竟罕見的對視了一眼,兩人此時心思各異,都沒有理會一旁神神叨叨沾沾自喜的姚濤。
“跟我來?!?br/> 施良吩咐一聲,大步向外走去,顧長風(fēng)連忙跟上。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開口,直到進了施良所在的軍帳。
“勿慌,此乃隔音陣法?!?br/> 施良隨手布下一道屏障,看了顧長風(fēng)一眼,此時他的態(tài)度于方才大相徑庭,罕見的有些柔和。
“大哥,是我!”
他話音未落,就聽啪嗒一聲,手掌被顧長風(fēng)一把抓住。
沒錯,顧長風(fēng)攤牌了,不裝了。
我,就是祁田生!
“大哥,這么多年,阿田太想你了!”
顧長風(fēng)一把鼻涕一把淚,將書信中的稱呼用上,毫無羞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