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衫不相信,那曾經(jīng)是他的徒弟,聽到紀霖的消息,他會無動于衷。
然而絕情卻真的無動于衷,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好笑地看向她,道:“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難道你忘記了,我已經(jīng)跟他斷絕了師徒關(guān)系?”
蕭青衫當然沒忘,就是因為沒忘,所以她才想知道絕情是怎么想的。
可是絕情卻這樣說。
其實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絕情并沒有完全放下紀霖。
若是已經(jīng)放下的話,不會連‘紀霖是來監(jiān)視她的’這句話都忽視了。
以她了解的絕情。
如果他真的放下了,會先諷刺紀霖,然后告訴她如何應對監(jiān)視。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別給自己的棄徒給逮到了,否則的話,那也太丟臉了。”
“他要是能逮到我,這世界還不翻天了嗎?”絕情自負地道。
蕭青衫莞爾一笑,道:“是是是,你最厲害了!
說著,就站了起來。
絕情問道:“這就要回去了?”
蕭青衫嘆道:“不回去干嘛?行館里面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小桃他們在給我打掩護,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拆穿,我總的早些時候回去救場!
絕情想了想,道:“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大體的方向了,那么交給我吧,我查查看,喬槐宇是不是已經(jīng)是孤羽臣的人了。”
蕭青衫道:“老三歲,我爹我娘,你也不用一直讓他們躲在這里,可以安排他們?nèi)e的地方隱居一段時間也可以。”
“這是你的意思,我想還是要看看他們的意思吧?”絕情道。
蕭青衫搖了搖頭,嚴肅地道:“不看他們的意思,這件事,我做主了!
絕情看了她一會兒,道:“行,你做主,反正,不管那個身份,你都可以做這個主!
蕭青衫微低下頭,睫毛輕輕一顫,她必須這樣,不這樣,怎么能夠保得住爹娘?
他們現(xiàn)在不是為她盡忠的人,而是她需要保護的父母。
“其實我很感謝爹,他讓我感受到了已經(jīng)快二十來年,我都未曾感受到的父愛,那種血脈至親的感覺!
絕情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我先走了!笔捛嗌揽粗,認真的道:“那些消息重要,但你更加重要,你絕不能有事,知道嗎?”
絕情露出一抹溫柔的笑,點了點頭。
蕭青衫走了。
后面絕情目送她離開了以后,捂著心口,仰望天空,長長地嘆出口氣,道:“養(yǎng)了這么多年,我到底是能比得上她親生的爹還是比不上?”
這大概就是養(yǎng)女兒唯一的煩惱了。
嘖,啥時候能聽她甜甜的叫他幾聲爹呢?
絕情有些苦惱。
蕭青衫回去的時候,正好遇見知府在求見她。
小桃等人極力掩飾,但知府他們似乎十分硬氣,非要闖進去。
蕭青衫爬上旁邊的樹杈,把頭發(fā)全都放下,然后解開外衣,搭在另一根樹杈上,然后順手摘了幾個油珠子。
看著那知府叫人押住了小桃小梨小閑子后,想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