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這個小子不會跟女生交流,但女生緣卻出乎意料的好!”
“大叔,我現(xiàn)在真的很煩,”金圣祐放下抓著鬢角頭發(fā)的手,“你能少說兩句嗎?”
“有什么好煩的?”張俊晟不解地皺起眉頭,“只是個簡單的告白而已!”
“老實說我都已經(jīng)快畢業(yè)了,但她在學校里還有一年的學業(yè)要完成,我不想耽誤她!”
原本以為他是在為自己擔心,但現(xiàn)在卻依舊是在為他人擔心,這點倒是出乎張俊晟的意料。
“小子,我得承認,現(xiàn)在我對你刮目相看!”耳畔隱約響起一陣贊許般的掌聲。
“大叔,在我煩躁的時候,你就別說風涼話了!”
“你現(xiàn)在繼續(xù)往下想也無濟于事,豬排飯都要涼了!”
“這不是關(guān)鍵吧!”金圣祐無奈地攤開手。
“吃完飯再想辦法吧,這是我給你最好的建議!”
金圣祐蠕動著嘴唇,剛想據(jù)理力爭番,但最后迫于空響的腹部,他一半坐在天臺靠邊的階梯上,端起那份紅色的一次性包裝盒,大口咀嚼著有些無味的豬排。
“話說,大叔,我想問個問題!”金圣祐停下手中的筷子,指在空中。
“想問什么?”
“按理來說,你現(xiàn)在寄宿在我體內(nèi),那我現(xiàn)在做什么,你都能感受到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就是說,”他這時夾起一塊豬排,放入口中,“當我吃下這塊豬排,那么你能感受到它的味道嗎?”
“這個。”那頭的人皺起眉頭,思考片刻后,直接明了道:“完全感受不到!”
“這樣嘛!”金圣祐緩慢咀嚼后,咽下口中的食物,“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就相當于幽靈嗎?”
“。。?!彼坪跤X得他這個形容詞用的不錯,便默許道:“可以這樣理解吧!”
“真是難以置信??!”當午的陽光映射在他身上,而落在地上形成的影子,就像是個與他背靠背的同伴,“感覺我身邊多了一個陪伴的人?!?br/> “你很孤獨嗎?”
“至少在放學后不會孤單。”金圣祐抬起頭,風微微拂過他的臉,輕吹起他的劉海。
“老實說,我挺羨慕你這樣的家庭的!”張俊晟似乎是陷入憂愁,他的語言平淡無奇。
“為什么要羨慕我,你家庭怎么了?”吃完便當?shù)慕鹗サv,拿起買的盒裝飲料。
“我,沒家庭?”
“???”聽到他這樣說,金圣祐再度睜大雙眼,“什么叫沒有家庭,你是孤兒?”
突然他意識到話語中的不妥,變壓低了說話的語氣,朝他道了句“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睆埧£刹辉谝獾負u著頭,隨后向他講述了自己的一切。
張俊晟從小都未感受家庭的溫暖,父親是個有著自己人生規(guī)劃的工作狂,而父母離婚的時候,他17歲,原因很簡單,是父親的出軌,他跟了父親,父親依舊忙于工作,而后母卻沒有他生母那般關(guān)心自己,種種的影響后,張俊晟的性格也逐漸變得跟父親一樣冷血,在摸索出一套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也為了這種人生規(guī)劃不擇手段,即使將所謂的親情全部拋棄,可以說,父子在性格上面非常相似。
“原來如此啊!”可能是受這種情緒的感染下金圣祐若有所思地點著頭,“你這種性格原來是受家庭影響造成的?。 ?br/> “你的家庭不也是造就了你這種懦弱的性格嗎?”張俊晟反問道。
聽到這句話,金圣祐拿著飲料的手停至半空,“看來我們誰都沒資格指責別人!”
兩人陷入沉默,直至金圣祐喝完手中的飲料,他才緩緩開口道:“本就如此!”
“你在干什么呢?”熟悉的聲音映入耳畔,他扭頭轉(zhuǎn)向旁邊,引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笑顏。
“韶情,你怎么來了?”金圣祐匆忙起身,但腳下的步伐交絆,整個人摔在地上。
“你沒事吧?”金韶情走上前,將他扶起,望向他的神色中盡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