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模越大的公司,派系斗爭越厲害,擱在哪里都這樣。秦寶寶以前就職的外資公司,那才是內(nèi)斗如火如荼,同一個辦公室,至少有三個派系的成員。所以她也沒太大的心里郁壘,見怪不怪了。難道換一家經(jīng)紀公司,她就能當個世外閑人?不可能的。
星藝娛樂。
副總裁辦公室。
劉經(jīng)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里面?zhèn)鱽砟腥说穆曇簦骸斑M來。”
這是一間奢華的辦公室,彌漫著古龍水和雪茄的香味,寬大的楠木辦公桌后,占據(jù)整面墻的四米高的博古架,擺放書本、瓷器、青銅藝術品。
進門的對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很適合俯瞰風景。陽光透過玻璃,照在意大利產(chǎn)的stressless真皮沙發(fā)。
星藝娛樂的副總裁康世安坐在辦公椅上,在看一份文件,抬頭瞅了眼劉經(jīng)理,沒說話。
劉經(jīng)理恭聲道:“康總,秦寶寶沒答應。”
康世安今年三十五,五官端正,當然,像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氣質(zhì)比外貌更吸引女性,男人過了三十,只要不是自甘墮落的碌碌無為,多多少少都會凝聚出一種叫做“氣韻”的東西。
四十達到巔峰,所以常說:男人四十一枝花。
康世安年紀輕輕,坐上副總裁的寶座,除了自身能力、手腕出眾,還有個好老子,是星藝娛樂的股東之一。
康世安自顧自的看著文件,淡淡道:“知道了?!?br/> 劉經(jīng)理知道自己該走了,他就是過來報告一下情況,這件事就是康世安讓他辦的。
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靜悄悄的辦公室,響起女人的嗚嗚聲。
康世安把手伸到辦公桌下,像是握住了什么,然后身體輕微挺動,幅度漸大,沉沉低吼一聲,盡情的噴薄出來。同時,女人的干嘔聲和咳嗽聲從桌底傳來。
片刻后,一個衣著時尚,妝容精致的高挑女人鉆出來,撲到垃圾桶邊,吐出嘴里不可描述的液體。
康世安抽了幾張紙遞給她。
女人擦干凈嘴,漱口之后,埋怨道:“你下次能不能輕點,撞的喉嚨痛?!?br/> 如果剛才那一幕被曝光到網(wǎng)上,必將引起軒然大波,因為這個女人是徐璐。
徐璐今年三十歲,高中畢業(yè)后,沒念大學,二十歲那年被星探發(fā)掘,開始了她的演藝事業(yè)。做為一個藝人,她無疑是成功的,奮斗十年,名利雙收。相應的,她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工作原因,到現(xiàn)在也沒交男朋友,是康世安的情人。
在娛樂圈,這太常見了。沒陪睡過的女明星不敢說沒有,但屈指可數(shù)。她徐璐沒背景沒資本,不靠身體靠什么?徐璐覺得自己十年的奮斗生涯,都可以寫一部可歌可泣的小說。
所以她從心底看不上秦寶寶這種新人。
“世安,我要上《歌星》的節(jié)目,你把秦寶寶踢出去?!毙扈醋诳凳腊泊笸壬?,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
康世安道:“你當我沒試過?姓黃的昨天會議上把我提議給否了?!?br/> 徐璐撒嬌道:“我不管?!?br/> 康世安笑道:“放心,他壓不住我。節(jié)目組的總策劃人是我同學,我親自打電話拜托他。下午給你消息?!?br/> 徐璐綻放出嫵媚的,小女人的微笑:“晚上我來你家?”
“別,我老婆出差回來了,這幾天你別主動聯(lián)系我?!?br/> 徐璐抗議的扭了扭臀。
康世安笑道:“騷蹄子,今天就不喂你了,我晚上交公糧。”
窗外陽光熾烈,中央空調(diào)呼呼輸送冷氣,康世安一手摟著徐璐,一手撫摸著她大腿,思緒飄遠。他存心打壓秦寶寶,并不只是幫助徐璐而已。圈子里某位大佬說過,娛樂圈就是他家后花園,漂亮女星,只有想不想睡,沒有能不能睡。這話霸氣,康世安深以為然。
秦寶寶是他一眼相中的女人,他想睡的女人??凳腊采钪募背圆涣藷岫垢?,想征服一個女人,先征服她的心。首先打磨掉棱角。初生牛犢不怕虎,強迫會起到反作用。比如徐璐,當年她進公司的時候,也是一朵純潔的小花兒,出賣肉體的事死活不干??凳腊埠苡心托模粍勇暽踔?,把她捧上云端,再高高摔下來。這一摔,摔碎了她所有的矜持和幻想。
康世安再提出要睡她時,徐璐二話不說,把自己脫光光送床上。
這一脫,就脫了五年。
今時不同往日,康世安不再是以前龍精虎猛的年輕人,秦寶寶也比徐璐更出色,他不想放長線釣大魚,想盡快把秦寶寶掌控在手里。
下午四點。
秦寶寶掏鑰匙擰開房門,雙腳踢掉高跟鞋,包包往沙發(fā)一扔,像一只氣勢洶洶的雌虎,就把低頭瀏覽某上市公司財務報表的秦澤給撲倒。
“銀子呢,銀子哪去了,交出銀子不殺?!鼻貙殞毱∏貪傻牟弊?,惡狠狠道:“否則拉出去彈jj一百遍?!?br/> 秦澤一挺腰,把騎在身上的姐姐顛的險些摔下去,翹臀高高拋起,一陣賞心悅目的乳搖,慌忙松手扶住沙發(fā)。他趁機翻身,化被動為主動,將作妖的姐姐按在沙發(fā)上,雙手攪擰在背。不屑冷笑:“秦寶寶,你哪來的自信?!?br/> 秦寶寶掙扎不得,氣的臉蛋漲紅,譴責道:“你個黑了心的東西,姐待你掏心掏肺,你背著我悶聲發(fā)大財。忒不是東西。”
秦澤呸道:“我賣我自己的歌,關你屁事?!?br/> “不管,”秦寶寶耍無賴:“你狼心狗肺,忘恩負義。姐以黨的名義批判你?!?br/> 秦澤吐槽道:“我混了一輩子都只是共青團員,黨的名義批判不了我?!?br/> 秦寶寶試探道:“多少?”
“三首歌三十萬,由于你名氣大漲,《離歌》的版權(quán)費水漲船高,賣了十五萬??偣菜氖迦f?!?br/> “四,四十五萬......”秦寶寶眼睛里仿佛有嘩啦啦的紅色紙幣飛過,吞了吞口水,喜滋滋道:“阿澤,我要買包。”
“我要換電腦?!?br/> “手機也要換了。”
“這周末咱們?nèi)ベI幾件衣服。”
“哎呀,我的小寶馬好像也要保養(yǎng)了?!?br/> “讓姐想想,明天吃什么好,五星級自助餐?日料?海鮮?”
秦澤斜眼,一句話打碎姐姐的美夢:“不好意思了,錢我全部投資股市。”
秦寶寶飛揚的神色凝固。
秦澤面不改色的補充:“而且被套住了?!?br/> 秦寶寶內(nèi)心一萬點暴擊。
片刻后,王子衿從房間出來,指了指身后,壓低嗓音:“她怎么了?一進房間,蒙頭就大哭一場?!?br/> 秦澤淡淡道:“別理她,哭完就好了?!?br/> 知姐莫若弟,秦寶寶的忘性大,說好聽點是灑脫,不好聽點,那是沒心沒肺。半個多鐘頭,姐姐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囔囔道:“阿澤,我的頭號大敵上線了。”
秦澤一愣:“說人話?!?br/> 秦寶寶握著手機,急慌慌的跑出來,“徐璐是下期《我是歌星》嘉賓,她發(fā)微博了?!?br/> 秦澤看著她,愕然:“然后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