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去教室呆著,待會我?guī)б粌蓚€人去廁所蹲一蹲,看看能不能把鬼怪引出來。”顧淵走到千葉身邊說道。
“好?!鼻~點頭,他覺得這個法子還可以,雖然有些冒險,但也是為了找出消滅鬼怪。
要穩(wěn)妥的話,鬼滅部封鎖學校,一直封鎖下去就完事了。
不做總歸不會錯。
大不了等鬼怪離開學校范圍再殺人的時候再繼續(xù)查唄。
更何況,根據(jù)千葉看到的資料,這些家伙里面,似乎就幾個人屬于“無辜者”。
其余的,受罪都算是罪有應得。
想了想,千葉覺得還是把那幾個最多算是漠視,沒有參與到霸凌中的人挑出來,讓他們回車上呆著。
說到底還是有危險的。
鬼滅部小隊的首要任務是消滅鬼怪,只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保護人質。
外界對他們的傳言和感官,其實沒太大的偏差。
千葉把一群人強行安排在了教室里。
原本的老師也和學生一樣“正襟危坐”,還有一些站著的。
他們之所以站著,一是因為松島良子所在的班級,學生人數(shù)三十多人,課桌椅要比現(xiàn)在的人數(shù)少一些。
二是,有幾張桌子是空著沒人坐的。
一共四張,三張屬于前田花三人組,普普通通。
最后一張,桌面上用記號筆寫著“去死”、“母豬”之類非常羞辱的詞。
這桌子,屬于松島良子。
緊張惶恐的氣氛中,透露出令人如坐針氈的尷尬。
所有人都盡量不去看那張桌子,偏偏那張桌子好像主動出現(xiàn)在每個人的視線中一樣。
“呵……”千葉走過來看了一眼,“現(xiàn)在的小孩子,玩得挺花啊。修羅,你讀書的時候也這樣搞嗎?”
“我從來不欺負人,別人也欺負不了我,不過我沒上過高中?!毙蘖_說道。
上完初中就不繼續(xù)讀書,直接工作和繼續(xù)上高中的人,數(shù)量大概五五開。
“那我們在這里守著。無常挑人,帶高塔和隼人走?!鼻~分配任務人員道。
“好,那么,除了前田花三人外,哪位幸運同學對松島良子霸凌得最狠,請舉手。”顧淵笑著問道。
那笑容和死神的鐮刀沒有區(qū)別,直接架在人的脖子上。
教室里一片安靜,沒有人說話。
“好的,就是你了,黃毛小朋友?!鳖櫆Y走到一個學生面前,他長得還算有些帥氣,不過有著一頭夸張的黃毛發(fā)型,整得和牛郎似的。
“我?憑什么,我——”
原本一直低頭減少存在感的牛郎預備役不說話了,他驚恐地看向四周。
雖然沒有人說話,可有不少人轉頭看向了他,用無聲的行動表示:死道友不死貧道。
“唉,他叫三條清泉,是前田花的男朋友?!庇袀€老師低聲說道,“我勸阻過他們,可惜沒什么用。”
“男朋友?”前田剛的眼神頓時犀利起來。
“是前男友,我早就和那個女表子分手了!”三條清泉大聲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她干過!”
“胡說……胡說八道!”那個男老師頓時慌亂起來。
“你說什么!”
前天剛大聲咆哮。
“好了,別吵?!鳖櫆Y制止這幾個人的互踩。
這種倫理戲還是待會再演,鬼滅部小隊成員可不是觀眾。
“走吧?!鳖櫆Y看向三條清泉。
“我不……”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三條清泉把“走”硬生生給咽了下去,乖乖和顧淵走出教室。
高塔和隼人緊隨其后。
走到半道上,三條清泉就已經(jīng)腿軟走不動了,高塔二話不說架起他往前走。
高塔是一個人如其號的男子,身材高大,有接近兩米,光頭,容易被人誤會成強身系覺醒者。
其實是具象化系,具象化的東西是一面盾牌。
屬于隊伍里面的“坦克”。
隼人也是具象化系,具象化的東西是兩把手槍。
一攻一守,能力互補,屬于常年配合的老搭檔了。
來到女廁,打開燈。
顧淵問道:“可以看到我們嗎?”
“已經(jīng)就位,隨時都可以射擊?!倍鷻C內傳來在學校之外兩個狙擊手的話。
“那就等著吧?!鳖櫆Y說道。
高塔把已經(jīng)走不動路的三條清泉丟到地上。
“不是我啊,我只是,我只是……”三條清泉說著什么。
“別緊張,說不定你可以見到你的女朋友?!鳖櫆Y“寬慰”道,“還可以人鬼情未了,再續(xù)前緣。”
三條清泉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一個隔間內,突然傳來了水聲。
“??!”
三條清泉好像被那聲音咬了一口,大叫一聲爬起,連滾帶爬地就要沖出廁所。
但在門口的時候,他身子幾乎就已經(jīng)僵硬住。
臉上的露出驚恐而絕望的表情,如同一尊有心跳的雕像。
他受到了恐懼光環(huán)的影響。
高塔和隼人、顧淵對視一眼,主動上前,打開了廁所的隔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