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老大編了一個局長非來不可的理由,他也不怕局長來了之后會責(zé)備自己,畢竟今天這事太過詭異而不好形容,就是形容出來,局長也多半不會信。
“局長說他半個小時到?!彪娫挻蛲?,警察老大對花無語說到。
“嗯?!被o語點點頭,便坐在他剛剛一直坐著的那張椅子目光微沉保持沉默了。
此時,他腦海里一直在想慕九傾,想她以前的樣子,那個喜歡笑喜歡夏天穿著黑白小花裙的嬌弱美麗女子;想她現(xiàn)在是不是染上了許多歲月的痕跡而變老了、臉上長皺紋了;想她如今怎么樣了,到底過得好不好,是不是有個很疼愛她的丈夫和一對孝順的年輕兒女;還想如果自己以后要見到她,又該有如何反應(yīng)……是裝作不認(rèn)識只默默關(guān)注護(hù)佑,還是走上去微笑打個招呼給她訴說自己離開的逼不得已請她原諒,自己這張臉?biāo)龖?yīng)該還能認(rèn)出來……
一直想,想了很多。
五個警察就眼睛一眨不眨地一直盯著花無語,生怕這個詭異的青年突然之間做出點什么事情來。對于他們五人來說,花無語實在是太過詭異,詭異到讓人有種遇到靈異事件的感覺,而且他一直保持沉默著,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這種氣氛好壓抑,壓抑得他們都快喘不過氣來,就如同暴風(fēng)雨快要來臨前的寧靜?,F(xiàn)在五月還沒到六月,而且又是晚上,天氣并不炎熱,但他們渾身都在冒汗,毫不停歇,臉頰都因汗水流淌而發(fā)癢。
做這么多年警察,如此緊張無力的感覺還真沒體會過,雖然只有半個小時,卻漫長無比,以度日如年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大氣不敢出一口,也不敢輕舉妄動,盡管花無語說過他并沒有惡意。
終于,熬過了半個小時。
局長來了,五個警察就感覺局長就是救世主一樣。
“老張,你們很熱?”局長穿著一身非常正式的西裝走進(jìn)來,見五個警察滿臉都是汗,不禁一陣錯愕……
“局長,還好,是有點。”警察老大擠出一個笑容,平息內(nèi)心的緊張。
“怎么不開空調(diào)?哦,你說的那個大人物在哪兒?”警察老大剛剛對局長編的理由,就是有一個大人物要找他,讓他非來不可的大人物。沒辦法,除了這個理由,他也編不出來什么。
局長也看到了花無語,不過很自然的,他不會認(rèn)為這個年輕人就是張警隊口中的大人物,如果說這個陌生的青年是那大人物的秘書或親友之類的,他還有可能會相信。
而且,這里是審訊室,剛剛他來時,先去的接待室,結(jié)果只有其他部門還沒下班的警員,于是他就到這里來。
哪兒有大人物不去接待室而在審訊室的?
“局長,就是這位花……花先生找你。”老張(警察老大)言語有些不自然道。
局長感覺到五個警察神色的緊張與不自然,心頭很納悶兒,莫非這個‘花先生’就是那個大人物,而且還是大得出奇的那種,要不然以老張他們從業(yè)好多年而形成的強大心理素質(zhì),定然不會如此緊張。
可是對這個青年人,他并沒有絲毫印象。
與臨海市能關(guān)聯(lián)起來的大人物他都知道,就是許多不能關(guān)聯(lián)起來的他也知道,可從來沒聽說過姓有花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