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縈醒來,腰酸背痛。
這不怪她,任誰被一頭那么恐怖的兇獸抱了一晚上,既要小心防備它做點什么,又要小心別壓到它的傷口,也會腰酸背痛的。
她轉(zhuǎn)到屏風(fēng)后更衣。
少頃轉(zhuǎn)出,警告燼:“我現(xiàn)在要出去,你好好在這里待著,別出聲也別亂跑,要不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可救不了你?!?br/> 燼懶洋洋地應(yīng)了聲,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葉縈簡直想嘆氣,真是的,怎么都兩輩子了還要為這變態(tài)操心?
她有些郁悶地出了門,去給葉大夫人請安,又陪著葉大夫人去給葉祖安請安。
葉祖安今天分外精神,穿一身嶄新的靈云緞長袍,靈鹿皮外褂,就連隨身佩劍的劍穗也換成了十年一現(xiàn)的云棘花須,十分珍奇。他難得對大房母女露出笑容:“今夜就是織舞的覺醒儀式了,我葉家即將出現(xiàn)一個火系至高天賦的天才,這是大喜事??!老大媳婦,葉縈,你倆晚上打扮得隆重點,好好見證這個重要時刻!”
葉大夫人勉強應(yīng)了聲是。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這樣的榮耀該屬于葉縈的,卻被葉織舞奪走。
葉祖安看她神情,便也沉下臉來:“怎么,你不高興?”
“沒、沒有,”葉大夫人哪敢在這節(jié)骨眼上說自己不高興?本來大房的地位就很低下了,等葉織舞覺醒后更難有她們的活路,她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葉縈想,絕不愿意在這時候惹怒葉祖安,“媳婦只是……丈夫新喪,仍然覺得悲痛?!?br/> 聽她這樣說,葉祖安的臉色和緩了些。
“承天和承德死在那頭畜牲手里,也是命,”他嘆息著說,“老大媳婦,你別怪我冷血,我又何嘗不心疼兒子?但人要往前看,我們?nèi)~家也要為今后做打算,如今織舞的覺醒才是頭等大事,家族里有一個火系至高天賦的孩子,能保未來幾十年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