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康熙四十一年。蕓兮同九阿哥的婚禮也早在去年就由欽天監(jiān)定在了這年的四月。
一年的時間,蕓兮的身高突然拔長,看著也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F(xiàn)在坐在屋里,蕓兮正在認(rèn)命的做著針線活,是的,這一年來蕓兮一直在冬雪手把手指導(dǎo)下終于完成了幾只荷包的針線活,現(xiàn)在正在繡最后一只鴛鴦繞頸的錦帕。從年初到現(xiàn)在,費了整整一匹綢緞之后,這鴛鴦終于從不知名物體變身為略略神似的鳥類。
蕓兮還在努力做著不知道第幾回的針線活,黃竹已經(jīng)一臉不高興地走了進(jìn)來。在旁邊跟著青書學(xué)習(xí)做賬的紫蘭問道:“怎么了,誰惹你了?!?br/>
蕓兮也很是奇怪,要說這黃竹不僅青書她們寵著,就連翠珠在她面前也是一副大姐姐的樣子,可見黃竹平日真真沒人敢欺負(fù)她。
“都是那九阿哥啦?!秉S竹不滿地說道。
蕓兮搖頭又來了,這一年來云澤憑著四爺?shù)年P(guān)系網(wǎng)以及十阿哥的大嘴巴三不五時地把九阿哥府里的后院私事說給蕓兮聽。不是九阿哥的門人又送了揚州瘦馬過來,就是九阿哥又去哪里大撒金銀。
前些時候比較嚴(yán)重的事情,就是在九阿哥今年為了大婚開府的時候,提了完顏瑤月為側(cè)福晉,說是為了幫忙管家。
蕓兮聽了倒是無所謂,歷史上九阿哥又不是一個側(cè)福晉,更何況那后院也是一群的鶯鶯燕燕的。只是阿瑪額娘和云澤對此氣憤不已,當(dāng)然院子里的幾個丫鬟們也對姑爺身份的九阿哥很是不滿。
放下把自己折騰得差點要郁郁而亡的鴛鴦帕子,蕓兮終于在黃竹一臉問我吧快問我吧的表情中,懶洋洋地說道:“說吧,說的精彩些。姑娘現(xiàn)在正煩悶得緊呢?!?br/>
黃竹對自家姑娘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意,但還是說了:“九阿哥府里的兆佳格格昨天查出懷了兩個月的身孕了?!?br/>
兆佳格格,也是四十年的秀女,好像是選秀過后被宜妃指給九阿哥。
黃竹的話剛說完,屋里的丫鬟們臉上已經(jīng)*裸地表現(xiàn)出對九阿哥的不滿。
青書同翠珠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屋里眾人皆是一臉憤慨的表情,而姑娘則是悠閑地看著。
“你們這又是怎么了?!贝渲楹闷娴貑柕馈?br/>
青書想起之前幾次也有這樣的場景,就問道:“是不是大爺又傳回九阿哥府里的消息了,看你們一個兩個不高興的樣子。”
黃竹眼前一亮,覺得找到知音人了。“青書姐姐,你真厲害。”然后就巴拉巴拉地把事情說了。
青書聽完就低頭沉思,翠珠則是同黃竹開始碎碎念個不停,左右不過是說九阿哥惹得那些風(fēng)流帳。
“有什么想法嗎?”青書抬頭發(fā)現(xiàn)姑娘正一臉笑意的站在面前。
青書想了想才說道:“姑娘,奴婢覺得我們還是什么都不要做才好。雖說大爺一直有把消息傳回來,但是畢竟只是片面的消息。如今姑娘還沒有過去,如今只要對九阿哥府里一些人做好防范之心就行了。”
“聰明?!笔|兮這才笑笑對屋里的其他人說:“姑娘都還沒有嫁過去呢,何必多費心思管那九阿哥做什么。日后等嫁過去了,有的是時間讓你們表演苦悶之情?,F(xiàn)在還是該干嘛的干嘛,好好跟著桂嬤嬤?ゆ宙盅y惚臼攏?攪四潛咦雜心忝敲φ摹3米耪舛問奔涔媚錆煤梅潘桑?忝且脖鴣蠲伎嗔沉恕!?p>冬雪想了想笑著說道:“我們倒是不愁眉苦臉了,但是姑娘估計不能放松。”說完,又把那看著像烏鴉的帕子遞了過來。
看著蕓兮瞬間胯下來的臉,其他人自然樂個不停。
“什么事情這么好笑啊?!眮砣撕ν堇锶?。
蕓兮迎了上去:“嫂子,你怎么來了。”
“額娘和?ゆ宙炙?竊詬?閂痰慵拮保?虢腥死椿攪四愎?ァn蟻兇盼奘攏?妥愿娣苡鹿?唇心懔?。」P??爽朗地說道。
看著進(jìn)門半年不到的嫂子,蕓兮心里不住地感嘆。誰能知道,在山西從來沒有相互見過的兩人,卻在京城因一次意外認(rèn)識,最后云澤還回了府向納喇氏說想要成家了。納喇氏本來就因為漪陌的事情對著云澤總覺得有點歉疚,盡管云澤本人毫不在意,但納喇氏還是很爽快地同意了這門婚事。
“嫂子哪里閑得無事,整個董鄂府不都需要你管家嘛?!币蚣{喇氏一直隨著董鄂七十外任山西,京城的宅子也就讓施??管家。就算納喇氏回京準(zhǔn)備蕓兮的嫁妝,也不插手管家之事,由著新媳婦發(fā)揮。索性施??也是個懂事的,大事都會找納喇氏匯報,一時婆媳兩人的關(guān)系也很是融洽。
施??笑笑:“走吧,別讓額娘等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