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見狀,頓時一陣頭大,抬手扶額,喝醉酒的人最麻煩,更麻煩的是這三人還是書生。
“三位客官喝醉了,剛才定是聽錯了?!?br/> 其中一個穿著一身洗的有些發(fā)白的長衫,漲著著發(fā)紅的臉,雙眼瞪著,“我沒醉,你...你說誰醉了?”
韓元心里一陣無奈,但還是耐著性子,慢聲細(xì)語解釋道:“一般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就跟明知道自己生病的人,死活不承認(rèn)自己生病了一樣,還嘴上喊著我沒?。 ?br/> 一時間,酒館內(nèi)的食客紛紛側(cè)目,看向韓元這邊,好奇發(fā)生了什么。
另外一個瘦的如同竹竿一樣的書生低頭稍作沉思,“胡說八道,我們沒?。 ?br/> “噗...”看熱鬧的食客一下子就憋不住了,紛紛開懷大笑起來。
老鐵這句沒病是真的沒毛??!
但凡有一?;ㄉ?,你也不至于醉成這么樣子。
那瘦竹竿說完,還挺起胸膛,過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一臉怒氣的說道:“呸,我們沒醉!你才有病呢!”
韓元攤攤手,一臉無奈,又不是我說的,你沖我吼什么啊,再說這明明是你自己承認(rèn)的。
“我不...不管那么多,今天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蹦鞘葜窀蜕碜訐u晃著,雙手撐著桌子繼續(xù)說道:“膽敢妄議圣上,你好大的擔(dān)子,說不明白,我們就抓你去見官!”
李二坐在一旁臉上閃過一絲的竊喜,看到自己在百姓心中竟然有如此的聲望,內(nèi)心有種說不出的開心。
不過,他也沒有打算就這樣看戲下去,畢竟自己微服出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加上這事情是因為自己而發(fā)的,自己也多少有些責(zé)任,便站起身,朝著幾人開口道:“幾位,韓掌柜年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衣服洗的有些發(fā)白的書生雙手恭敬的對著太極宮行了一禮,“圣上可憐我們這些鄉(xiāng)野之人,給們能大展拳腳的計劃,今日我不管你們是什么背景,膽敢辱圣意,你們?nèi)私袢照l都別想走?!?br/> ......
一語驚起千層浪。
話音剛落地,酒館大廳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呼!
另外一桌四位身著華服,儀表堂堂,書生模樣的人放下手中的筷子,皺著眉頭起身,走上前,拱手說道:“掌柜的,我覺得這位兄臺言之有理?!?br/> 另外一人則是繼續(xù)開口道:“我等都是大唐的子民,圣上施恩于吾等,吾輩時刻應(yīng)懷揣敬畏感激之情?!?br/> “侮辱吾等,無傷大雅,但辱圣上,我們?nèi)f萬不能答應(yīng)。還望韓掌柜好好解釋一番。”
“好!”
話音落下,屋內(nèi)的食客紛紛落筷鼓掌叫好。顯然很是對這群書生的說法很是贊同,甚至有好事者已經(jīng)拍桌而起,嚷嚷著解釋不清楚,大家一起送他去見官。
韓元抬頭,拍著額頭,一陣頭疼,“我就不愿意和這些書生打交道,說話除了文縐縐的,一個個都是愣頭青。”
李二聽到韓元的話,搖搖頭,一陣好笑,若是讓他們知道他們能有今日的機會,完全是因為他們?nèi)氯轮ヒ姽俚倪@位,他們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