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起身說:“我先走了,以后再聯(lián)系。你不再和莫斯年見面了,上次的事,也一定要保密。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
“林染?!比畏频吐暫白∷?。
林染回頭。
任菲撲了上來,用力抱住她。
“我當年說過,你是我姐們兒,就永遠都是!有什么事需要我的,給我個電話,我馬上就到。但你再敢一聲不吭地隨便消失,老娘就掐死你!”
她惡狠狠地說著,聲音里卻全是不舍得。
林染動容地笑了笑:“好,我保證?!?br/> 后臺距離大廳不過幾十米,但隔音效果很好。中間一條回形走廊,光線偏暗,盡頭就是貴奢的大廳。
林染剛過轉(zhuǎn)角,忽地被一只大手抓住。
她驚駭?shù)秒U些叫出聲,卻聽見一道熟悉的嗓音。
“木木是我,別怕?!?br/> “薄暮白?”林染回頭看清來人,有些驚訝,“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我有話要跟你說!”
林染能感覺到薄暮白捏著她的手掌心都濕透了,他是真的焦急緊張。
她輕輕嘆了口氣:“你想說什么?”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時會有人來。
薄暮白拉著林染從偏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大廳,一直走到了偏僻幽靜的露臺。
月色下,薄暮白那身純白西服愈發(fā)清雅溫潤,直接穿這身去教堂都合適。
林染說:“恭喜你啊,和樂小姐……”
“我不喜歡她!”薄暮白緊緊抓住她的肩膀,急聲解釋,“今天的事,是莫斯年設(shè)計我的!婚禮我也會想辦法取消……”
林染神色很平靜,如同一盆涼水,澆熄了薄暮白炙熱得失去理智的眼神。
等他冷靜下來,林染才開口:“暮白,我很謝謝你喜歡我。但我現(xiàn)在這種情況,真的沒辦法接受。你的婚禮要不要取消,是你和樂小姐之間的事,也沒必要跟我這個外人說?!?br/> 薄暮白臉上浮現(xiàn)一抹傷色:“你是不是……還愛莫斯年?”
一提到莫斯年,她心里就有火,他今天把她坑來這兒,安排這么一出好戲,就是為了讓她對薄暮白徹底死心。
哪怕她說得那么明白,肚子里的孩子是薄暮白的……
這男人,從來霸道蠻橫,涼薄冷血,只有他不想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
“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绷秩竟戳斯醋旖牵Φ煤軟?,“愛太傷人了?!?br/> 薄暮白用力將林染擁入懷中,像抱著少年時的夢一樣,壓抑在心底多年的話,終于一股腦地往外涌:“木木,我真不想再失去你。我從高中開始就一直喜歡你。我找了你好久,木木,你相信我一次好嗎?”
男女力量懸殊,林染想推卻推不開他,索性木頭似的任他抱著。
“你冷靜了嗎?”她始終理智清冷的嗓音,讓薄暮白如夢初醒。
他僵硬地松開手,后退一步:“對不起……”
“沒關(guān)系。”她原諒他。
喜歡一個人又有什么錯呢?可愛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態(tài),她經(jīng)歷過,故而對薄暮白感同身受。
她或許可以隱姓埋名,在一座沒人認識的小城,找一個對她好的男人,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可薄暮白不行,任何與她過去有關(guān),與莫斯年有交集的人都不行。
林染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安慰他。
“我沒事?!?br/> 薄暮白先若無其事地沖她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溫潤,仿佛二人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木木,我們以后還是朋友。我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回去吧,我待會再進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