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仰躺在床上,回想起莫斯年剛才的表情,懊悔不迭。
她現(xiàn)在的主線任務(wù),不就是跟莫斯年好好相處,度過著三個月,然后找機會配合莫庭生開溜嘛?
他五年前知不知情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
已經(jīng)過去的事,糾結(jié)毫無意義。
難道她還想證明證明自己在莫斯年心中的分量?
林染覺得自己是腦子抽了,才會去問莫斯年那些蠢問題!
“啊……”
她嘆了口氣,盯著天花板,不太確定地想:要不……現(xiàn)在去道個歉?
就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汽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林染沖到陽臺上,只看見那輛黑色邁巴赫的后車燈,箭一樣沖進黑夜里。
與此同時,她手機里多了條簡訊。
“有事出去一趟,早點休息?!鼓辍!?br/> 林染上樓后,莫斯年獨自坐在客廳,想著她臨上樓前看他那一眼,心情有點煩躁。很想沖進去,把那個小女人從房間里拽出來,說些什么。
可能說什么?
他連一個為自己辯駁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血淋淋的往事,樁樁件件都在提醒他——這八年,他對林染是多么地混蛋。
很煩。
前所未有的煩。
給林染留了條訊息,索性就拿上車鑰匙出去了。
半個小時。
onenight酒吧。
燈紅酒綠的迷離墮落地,勁歌熱舞,塞滿了都市欲望男女的熱鬧。
莫斯年坐在二樓半開放式的卡座里,如同局外人,將整個酒吧的喧嘩盡收眼底,他半點不沾。冷冷清清地喝酒。
老板宮澤親自作陪,要笑不笑地看著他:“當(dāng)初以為林染死了,三天兩頭跑我這兒來買醉,現(xiàn)在人回來了,你消停一陣子又來?莫斯年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打著林染的幌子,其實看上我了?”
宮澤長相極其妖媚,倒是不娘,只是扔在這么個燈火迷離的地方,活脫脫像個狐貍修成精。
認(rèn)識這么多年,莫斯年早就習(xí)慣他這種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懶得搭理,顧自喝酒。
多金,英俊迷人有沒有女伴的男人,在這里自然勾得不少女人春心蕩漾,但幾乎都被樓梯口的酒保截住了,好心提醒:“那位爺不是你們能勾搭的主兒?!?br/> 再去看那男人氣質(zhì)沉冷,的確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氣場,都悻悻調(diào)頭,回舞池里找相配的繼續(xù)嗨。
高濃度的白蘭地。
連著好幾杯下肚,莫斯年把玩著空酒杯,嗓音帶著點微醺:“女人,真麻煩?!?br/> 宮澤點破:“你若在意才覺得麻煩,不在意,好打發(fā)得很?!?br/> 莫斯年抬眼看他,薄唇吐字,簡單明了:“怎么追?”
宮澤聞言稀奇地挑了挑眉:“誰?林染?”
“少廢話?!彼裆荒汀?br/> 擺明是被說中了心事。
宮澤還是頭一回被莫斯年請教,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當(dāng)時就坐近了點,一副過來人的口氣教他:“女人呢本質(zhì)上就是只感性的小野貓,你不能逼得太緊,掌握分寸,松弛有度。該示弱就示弱,充分利用她的同情心。另外噓寒問暖,體貼入微也不能少,得讓她感覺到你在意她,愛她,在她有需要的時候,會隨時出現(xiàn)。
簡單點說就是你既要給她安全感,又要激起她對你的保護欲。做到了這幾點,只要她對你還念那么一點舊情,就能把人追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