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軒……我操你奶奶!”陳文杰歇斯底里地罵道。
吳文軒一臉陰笑,“反正你就要死了,想罵就罵,老子再讓你過一會兒嘴癮?!?br/> “你他媽的……”陳文杰一口氣喘不上來,又狂吐一口鮮血,眼見匕首從背后穿入前胸,鮮血狂流不止,急忙伸手在身上連點(diǎn)數(shù)下,將穴道封住,以免流血過多。
吳文軒搖了搖頭,“沒有用的,這柄匕首乃是東海神龍角煉制而成,凡人若是沾上一沾便即沒命,而刺入修真之人的身體,不出三日,非要全身潰爛而死不可。”
陳文杰氣喘吁吁,強(qiáng)行坐起,靠在崖邊的一塊石頭上,“枉我對你這么好……一直拿你當(dāng)自家兄弟……想不到你果然見利忘義,為了一株靈芝,竟不惜要了我的命?!?br/> “你拿我當(dāng)兄弟?”吳文軒陰騭的臉上,忽然一陣憤怒,“你拿我當(dāng)兄弟?哈哈……你何時(shí)拿我當(dāng)過兄弟?你心底只怕最看我不起了,是不是?”他不但能陳文杰反駁,又喝道:“你出身名門世家,素來豪富,師父破例收你為徒,并將咱們長生門的絕世修真之法太清玉虛真經(jīng)傳授給你,那是何等的榮耀?憑什么就要傳授給你,就因?yàn)槟闶鞘兰易拥?,從你出生就已注定你生來不凡,生來就該?dāng)享用最好的?我呸!”
“師父傳我太清玉虛真經(jīng)……是因?yàn)樗次姨熨Y過人,足可將長生門發(fā)揚(yáng)光大……定將天涯閣擠了下去,替代天下正道正統(tǒng)。”陳文杰雖是重傷之下,但仍是強(qiáng)提真氣辯駁。
“我呸!”吳文軒咆哮道:“你天資過人?你不過是個(gè)紈绔浮夸子弟,若說你好色過人,一點(diǎn)也不為過?!?br/> 陳文杰冷笑一聲,“原來你就是因?yàn)檫@個(gè)才殺我的,是不是?”
“今日就教你做一個(gè)明白鬼?!眳俏能幠樕系募∪舛秳?dòng),嘴角微微顫動(dòng),顯是這時(shí)激動(dòng)不已,“我入門修真已一百余年,素來得到師父青睞,直到四十年前,你上山學(xué)藝,師父便對你偏愛有加,對你多加關(guān)照,將原本打算傳授給我的太清玉虛真經(jīng)傳給了你,這也就罷了。你和其余師兄弟一向交好,從來不將我這個(gè)師兄放在眼中,即便是你們偷偷的下山游玩,違反長生門門規(guī)去逛青樓煙柳之地,也從未帶上過我,你只道我不知道么?”
柳三更聽到此處,眉頭微皺,心想:“此人心胸好生狹隘?!?br/> “哦……”陳文杰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你是記我的仇??墒悄阋幌蚯趭^練功,又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我?guī)状伪鞠爰s你一同下山,其余師兄弟都說你為人正直,絕不會和我等同去,若是被你知道了又怕你稟告師父,是以才不敢驚動(dòng)你。吳師兄,小弟若是早知道你因這些小事記恨我,我說什么也要邀你一同去喝酒?!?br/> 這一番話說得極為動(dòng)情,柳三更也不禁為此一動(dòng),“這個(gè)姓陳的男子不拘小節(jié),心胸寬廣,可要?jiǎng)龠^他百倍了?!毙闹胁唤蛋堤骊愇慕軗?dān)心,只盼吳文軒能一時(shí)心軟,饒他一命。
“吳師兄,小弟心中當(dāng)然是惦記著你,要不然這千年朱靈我大可自己偷偷摘了去,為何要邀你一同前來和你分享?”陳文杰柔聲道,“大家伙兒平日練功很是辛苦,師父又一向管教嚴(yán)格,稍有不慎,諸位師兄弟非要挨打受罰,小弟見諸位師兄郁郁不歡,便邀他們一塊兒偷偷下山吃酒,本以為你不知道,想不到還是沒能瞞過你……師兄,這些是小弟的錯(cuò)。但你若是因?yàn)檫@些小事殺我,是不是太也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