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與沖擊鐵籠的力道不可謂不大,整座囚籠都在對方撞擊之下瘋狂搖動??墒牵鼪_破了鐵籠封鎖之后,身上力道卻像是瞬間耗盡,整個身軀都被卡在了籠子上動彈不得。
“殺!”我和葉玄同時出手向酸與沖殺而去,我手中飛射而出的毒蛟,瞬息刺破了酸與的蛇鱗,沒入對方體內(nèi)。
葉玄隨后而至的八棱竹節(jié)鋼鞭,在空中耀起一道紅光,直奔酸與頭頂兇狠擊落,一顆鳥頭當(dāng)場就被葉玄砸了個粉碎,前一刻還卡在籠子上不斷掙扎的酸與,就這樣在飛射的血光當(dāng)中癱軟了下來。
葉玄這才松了口氣,拄著鋼鞭坐了下來:“總算打死了。我說瓜子兒,你趕緊叫人過來收尸吧?”
葉玄對異調(diào)局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他也知道,異調(diào)局有專業(yè)部門處理善后,包括運(yùn)送異常生物的尸體。
瓜子兒把人找來之后,我離開現(xiàn)場直接回到了白燈號。
我剛一進(jìn)門葉玄就開口道:“老班,我看你怎么有點(diǎn)不高興?”
“這事兒沒完!”我轉(zhuǎn)頭道:“瓜子兒,你幫我要一份尸檢報告回來,我得確定一些事情。”
瓜子兒冷聲說道:“你找別人要吧!我不想在做你的助理了。我沒法跟一個殘忍冷酷的人共事?!?br/> 我看著瓜子兒沒有說話,葉玄卻先火了:“你說什么呢?你腦子里進(jìn)水了嗎?你只看見老班不救沈衣玉,你沒就看見她們殺了多少人,摳了多少人眼珠子嗎?”
葉玄伸手往門外一指:“這條街上就有一家三口,因為沈家人死了個絕戶。他家老爺子本來能活,為了給兒子報仇,自己了斷,就死在幾步之外的街口上。你怎么不說,沈家那倆娘們殘忍?”
瓜子兒固執(zhí)道:“我知道她們兩個人該死,但是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如果陳野把她們就地?fù)魯?,我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可你看他做了什么?利用沈家姐妹的感情,把人騙到陷阱里。逼著沈衣玉自己砍腳。這是一個正直的人該做的事情嗎?”
“狗屁的正直……”葉玄差點(diǎn)爆了粗口。
瓜子兒不等葉玄把話說完就強(qiáng)行打斷道:“夠了,我不想聽你的那些歪理邪說。我要走!”
“你……”葉玄氣得七竅生煙時,我伸手把葉玄攔了下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走吧,再會!”
瓜子兒走到門口才說道:“你們的所作所為,我會如實(shí)上報,你們要做好接受調(diào)查的準(zhǔn)備。不管你們的后臺是誰,局里都不會縱容這種惡劣行為?!?br/> 瓜子兒說完摔門而去,葉玄氣得大罵道:“這娘們腦子里都裝特么什么了?”
我擺手道:“算了,她看不慣我的行事作風(fēng),就算留下來也只會增加矛盾。愿意走就走吧!”
葉玄坐在沙發(fā)上,連著抽了兩根煙,氣才算消了一點(diǎn):“老班,你剛才說,事情沒完是怎么回事兒?”
我點(diǎn)起一根煙道:“沈家的事情看似結(jié)束了,其實(shí),我們什么真相都沒得到?!?br/> 我掰著手指道:“沈家姐妹的秘密,我一樣都沒掏出來,事實(shí)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推測。而我自己也覺得,我做出推測有太多漏洞,甚至可以說前后矛盾?!?br/> 我看向葉玄道:“你不覺得,沈衣玉在籠子里說的那些話,其實(shí)是在順著我的話說。把我覺得矛盾的地方,全都給圓了過去么?”
“哎?”葉玄恍然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diǎn)那個意思。”
我繼續(xù)說道:“沈家最為關(guān)鍵的人物是沈玉龍,可他從始至終都沒現(xiàn)身。你不覺得奇怪?”
我不等葉玄說話就又繼續(xù)道:“其實(shí),沈衣玉給了我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沈玉龍一直在人前做戲。他把自己的雙胞胎女兒一個起名衣玉,一個起名衣寒。從一開始就在給人一種暗示,那就是他要放棄沈衣寒,保住沈衣玉。事實(shí)上,他一直在扮演著這樣的一個角色。他做戲做得太明顯了?!?br/> 我聲音一頓道:“既然,他要保住沈衣玉,那為什么又要在沈衣玉的身上縫上一只鳥足?我覺得,可以這樣推測。沈玉龍并不是整件事兒的主謀,他在幫別人養(yǎng)著沈衣寒。但是,他自己也有想要得到某種利益的打算,所以,他秘密給沈衣玉移植了一只鳥足?!?br/> 葉玄不解道:“他想要什么?要酸與?那玩意有什么用???吃了能長生不老???”
我隨口說了一句:“酸與吃了只能解酒。根據(jù)《山海經(jīng)》的記載,吃了酸與的肉,不會喝醉。不醉,對于多數(shù)人來說,并沒有什么誘惑力,也不值得拿自己女兒去交換。我覺得沈玉龍的目的不在酸與身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