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緒佑和卿溪然那么熟了?
卿溪然望著緒佑的這條略帶調(diào)侃意味的短信,不斷的在腦海中搜索著緒佑這個人,真的確信沒見過他。
便是沒有回他的信息。
她心里頭裝了隔壁胡家的那檔子事,也沒那么多的精力去分析緒佑這個人。
怕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總之,對胡家那倆老人,卿溪然不是那么的放心。
于是等哄卿一一睡著了,卿溪然跟做賊一樣,回頭趁著夜深了,往地下室入口處堆了一大堆的雜物、破家具、卿一一的舊玩具。
然后上了把鎖,入口埋了一些土,又放了幾個花盆。
做完這一些,卿溪然拿出了家里的一些物資,四五袋大米,兩桶礦泉水,全都堆在地下室入口邊上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拿著油布蓋了起來。
用油布蓋起來的這些個物資,就離了地下室入口不遠,做了個簡單的障眼法。
這才看了看隔壁的動靜,回了屋子。
此時湘城郊外,緒佑將車子停在駐地里面,一個人站在車外抽煙,手里拿著手機,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卿溪然的回信。
璀璨的星光下,他的手機里進了一條短信,是筱龍寶發(fā)來的。
【筱龍寶:老大,大神吃的那個藥,是止痛片,治療頭疼抑制頭皮神經(jīng)興奮的,里面含有鎮(zhèn)靜劑的成分?!?br/> 看著筱龍寶的這條短信,緒佑微微瞇著狹長的眼,手指飛快的打字,編輯了一條短信,想問問卿溪然吃這種止痛片做什么?
她身上哪里痛?神經(jīng)又哪里興奮了?
卻是想了想,又一個字一個字的把短信給刪掉了。
過了很久,卿溪然依然沒有回短信過來,緒佑轉(zhuǎn)身,丟掉了手里的煙,手中握著手機,雙手撐在車身上,躬頭,眼睛看著腳下的路,雙眸緊緊的閉了起來。
她一向矜持,每次卻總是被他勾得跳腳,他調(diào)侃她的時候,她總是一本正經(jīng)的,卻又紅著臉,將她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不那么做的邏輯,一條一條說給他聽。
她現(xiàn)在是怎么了?為什么不給他回信息,說說她的邏輯了?
是不是現(xiàn)在晚了,她的身邊躺了別人,所以沒空回信息?
她過得好不好,她這幾年都發(fā)生了些什么?
緒佑思緒萬千,最后的最后,所有的只能化為兩個字“忐忑”。
忐忑之余,緒佑開始給筱龍寶發(fā)信息。
讓筱龍寶準備幾塊太陽能電板,放進一輛皮卡車里,他最多等到后天,就打算去找卿溪然。
他要看看卿溪然到底什么毛病。
“長官?!?br/> 一道嬌脆脆的女音響起,就在緒佑的不遠處。
他猛的抬頭,側(cè)目望過去,是一個文藝隊的女駐防,穿著一身制服站在星光下,臉頰緋紅的望著他。
叫什么來著?不記得了。
他的記性一向不如某個殺千刀的女人好。
“緒長官,你怎么了?一直站在這里,都快半小時了。”
李曉星的心兒砰砰砰的亂跳著,羞怯怯的看著緒佑,文藝隊里的人都知道她喜歡緒佑,整個湘城駐防的營地,也都知道她喜歡緒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