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刀說這話的時候,霸道無比。
半步宗師的刀癡,是他安身立本的底氣。
他有這么狂的資本!
洪錚跟李成峰都是面色難看,心中暗道不妙。
他們最怕這種癡人,根本油鹽不進(jìn),說不通道理。
就在這時,秦云空走上前來,冷道:“你敢對林先生不敬?”
“你小子又是什么來頭?”
徐三刀瞇起了眼睛,打量了一下秦云空。
“燕京秦家!”
秦云空一字一頓道。
“聽起來名頭倒是挺大。不過,這根本唬不住我?!?br/>
“在江南一帶,可不是你們燕京人撒野的地方?!?br/>
徐三刀搖頭晃腦。
“不知所謂的蠢貨!”
“庚叔,教訓(xùn)一下這個狂徒。看他還敢不敢對林先生不敬!”
秦云空揮了揮手。
“是,二少爺!”
陳子庚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容嚴(yán)肅地走上前去。
其實(shí),他的實(shí)力也是一腳踏進(jìn)宗師門檻,這些年來始終無法寸進(jìn)半步。
面對徐三刀,他這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不過,這是屬于武者的尊嚴(yán)之戰(zhàn),他不得不接下來!
徐三刀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也行,我就拿你祭一下刀。等會再收拾那小子?!?br/>
說完,他舔了舔嘴唇,隨后將刀背放置在前胸,擺出了一個起手式。
徐三刀一只腿微微彎曲,身體稍稍前傾。
這個動作看似古怪,卻是最方便他能出手的一個攻守兼?zhèn)涞淖藙荩?br/>
陳子庚也是單手橫掌放置前胸,另外一只手則是握拳側(cè)放。
他的雙眼緊盯著徐三刀的左腿——這是屬于武者的直覺。
但凡對方發(fā)力,陳子庚就會第一時間尋找出應(yīng)對的招式。
武者的對戰(zhàn),往往就是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
所以,他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氣氛忽然變得沉悶起來。
李清月心中有些惴惴不安,非常地?fù)?dān)心。
“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我來吧?!?br/>
林悅說了一聲,緩緩地走了過來。
“林先生……”
陳子庚為之語塞。
“我知道你內(nèi)心有些不服氣?!?br/>
“但是,武者對戰(zhàn)并非意氣之爭,看清楚差距也是自我提升的一種。”
“你好好看著,希望這一戰(zhàn)對你有幫助?!?br/>
林悅走到了陳子庚的身前站定,安靜地看向徐三刀。
那看似單薄的身影,卻像是豐碑一樣矗立。
“是,林先生!”
陳子庚立即后退了幾步,把場地位置交給了這二人。
“你小子主動送死,那就冤不得我了?!?br/>
徐三刀舔了舔嘴唇,冷笑了起來,“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br/>
“我要先將你四肢砍下,讓你品嘗極盡的痛苦。”
“然后,我再砍下你的腦袋。借此告慰我義兄的亡魂!”
語氣森然,且冷冽。
“就你那點(diǎn)三腳貓的功夫,也配跟我這樣說話?”
林悅嗤笑一聲。
“你說什么?”
徐三刀氣的怒目圓睜。
豈有此理!
他堂堂一個刀癡,居然被人嘲諷為三腳貓的功夫?
“從你打碎我的玻璃開始,我就沒準(zhǔn)備放過你了!”
“接著,你又毀壞了我庭院里的假山,更是罪不可??!”
“綜上所述,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死罪?!?br/>
“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jī)會,用刀砍自己的脖子,自裁謝罪吧!”
林悅懷抱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徐三刀。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麻了。
只是因?yàn)榇蛩椴AШ蜌募偕剑妥屝烊蹲圆弥x罪?
這個理由……實(shí)在太匪夷所思了!
“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兔崽子!”
“老子現(xiàn)在就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