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農起身要走,朱堅強趕緊阻攔:“你不能去,倪鳳她爸昨天剛死,而且都說是被你氣死的,她娘家人現(xiàn)在都在氣頭上,你如果去了,恐怕很難活著回來。”
“打死我也得去,我得讓倪潭村的人知道,小鳳她爸死的很蹊蹺,絕對不是我氣死的?!敝燹r非要離開。
“你傻不傻,想知道真相,可以問張菊啊,她不是有特異功能嗎?”朱堅強擔心朱農的安全,極力阻止并提醒說。
“對,張菊也知道。”朱農強迫自己淡定的坐在張菊旁邊,心平氣和的央求說:“菊姐,我以后不說你是女鬼了,你就把真相告訴我,好嗎?只要你說了,以后咱們就是哥們?!?br/> “對不起,在你娶我之前,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張菊不為所動,搖著頭說:“即便我們結婚了,我也不可能輕易說出真相,因為這件事太大了,牽扯很多,我不希望節(jié)外生枝,等將來時機成熟了,我一定會主動告訴你的?!?br/> “算了,不說拉倒,動不動就逼我娶你,真沒意思。”朱農不耐煩的站起來,趁朱堅強不注意,突然跑出飯店,直奔倪潭村走去。
朱堅強本想追出去進行阻攔,張菊則叫住了他:“讓他去吧,否則他不會死心的。”
“你說你也是的,直接告訴他不就完了嗎,為什么要搞得這么神秘,萬一他真的出點事,我看誰還娶你?!敝靾詮姴粷M張菊的態(tài)度。
“你別怪我,我也不想這樣,以后你就知道了,眼下當務之急,你應該想辦法怎么幫助他安全走出倪潭村?!睆埦账坪踹€知道些什么,只是她沒有明說。
朱農好歹也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社會經驗還是比較豐富的,雖然打算單槍匹馬去“吊唁”倪鳳她爸,但進入倪潭村前,也做了一定的準備。
朱農知道,在農村有一個習俗,凡是參加喪事的,都要以佩戴白布為主要特征,俗稱“孝服”。
但是白布的佩戴也是很有講究的。
一般情況下,八竿子勉強打著的親戚,只需要一根白色鞋帶或直接穿雙白色運動鞋就可以了,關系稍近一點的,還要在腰間扎一條白布條,如果關系再近一點,也就是死者三代以內的族群關系,那就需要頭戴白布帽,農村俗稱“孝帽子”,而死者的直系親屬,包括親生子女,必須全身都要披麻戴孝。
所以通過吊唁者的裝扮,就可以看出關系的遠近。
經過認真權衡,同時也為了偽裝效果更好,朱農決定以近親屬的身份接近靈堂,只要有機會看一眼棺材里的人,也許就可以查出倪鳳她爸真正的死因。
打定主意后,朱農快步回到自己家里,翻箱倒柜一陣子,總算找到了一套現(xiàn)成的“孝服”白布,那還是幾年前朱爺爺老伴去世的時候穿過的,現(xiàn)在只需要用針線縫制一下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朱農這一生不僅窮,而且還是個孤兒,要不是朱爺爺視如己出的照顧和袒護著,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幾歲,所以說,朱農從剛記事起就變得懂事,針線活對他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
經過一番縫制和改裝,一套像模像樣的“孝服”很快成型,為了掩人耳目,朱農還特意把“孝帽子”縫制的很大,基本上可以把半邊臉都遮蓋住。
化妝吊唁,可謂是九死一生,畢竟在倪鳳娘家人眼里,就是朱農氣死了倪鳳她爸,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朱農還準備了第二套應急預案,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