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長門的成長道路發(fā)生了偏移
戰(zhàn)爭什么時候才會結束?
這還真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特別是當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是長門這樣一個存在著潛在黑化可能的預言之子的時候。
輝夜憐瞇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之后,沉聲反問道:
“問這個問題,長門君是想譴責我們霧隱主動挑起了和木葉之間的戰(zhàn)爭嗎?”
“大概,有一點這方面的原因,但又不完全是吧?!?br/>
長門嘆了口氣,望著渦潮村的廢墟不緊不慢地說道:
“在過去的幾年里,我先后看到了云隱對砂隱挑起的戰(zhàn)爭,云隱對木葉挑起的戰(zhàn)爭,巖隱對挑起木葉的戰(zhàn)爭,以及你們霧隱剛剛對木葉挑起的戰(zhàn)爭?!?br/>
“每當上一場戰(zhàn)爭看上去就要結束了的時候,先前旁觀的國家馬上就會繼續(xù)下場挑起新的戰(zhàn)爭,讓戰(zhàn)爭和仇恨的連鎖不斷擴散開去,將越來越多的人卷入到戰(zhàn)爭的災難中來,讓他們流離失所,讓他們家破人亡。”
“我本以為,等到霧隱這個五大國中最后一個沒有參加戰(zhàn)爭的國家下場和木葉決出勝負之后,這場漫長的忍界大戰(zhàn)會就此畫下句號。”
“但,原本已經敗北了的巖隱和云隱,甚至先前因為失去了三代風影而僅有自保之力的砂隱,都開始因為霧隱的行動而重新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說到這里,長門停頓了一下,然后以一種介于苦笑和自嘲之間的復雜語氣,搖頭嘆息道:
“雖然戰(zhàn)爭為曉帶來了很多志同道合,渴望和平的同伴,但如果戰(zhàn)爭一直持續(xù)下去的話,別說是那些本就帶著仇恨與痛苦加入我們的新同伴了,恐怕就連我和彌彥,也會忍不住對自己的信念產生動搖的吧……”
“那個,長門君?”
輝夜憐打斷了自顧自地開始發(fā)表悲觀言論的長門,表情古怪地說道:
“我覺得吧,你與其在這里和我訴說你們曉組織的理想和目的,和我這么一個決定不了任何事情的小暗部,討論戰(zhàn)爭什么時候才會結束的復雜問題,不如先把我為什么會安安靜靜地在這里聽你說話這件事,給想明白了?!?br/>
“誒?”
正在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的長門聽到輝夜憐突然冒出了這么一段話,整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是疑惑地反問道:
“這有什么值得思考的價值嗎?”
“有,當然有,”輝夜憐翻了個白眼,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能把這個問題給想明白了,一定程度上就已經找到了解決那些問題的鑰匙?!?br/>
“真的?”
“真的,你要是覺得一時之間找不到切入點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很簡單的提示。”
輝夜憐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并示意長門模仿一下自己的動作,長門先是半信半疑地抬起了手,然后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樣,看著停留在自己眼前的手指,低聲自語道:
“是因為……我有這雙輪回眼嗎?”
“不然呢?你不會不知道我們霧隱的忍者在忍界是個什么樣的風評吧?”
輝夜憐無語地放下了指著自己眼睛的右手,慢悠悠地說道:
“冷酷,兇狠,沒有感情地完成每一個任務,在戰(zhàn)場上從不留下一個俘虜……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里長大的我,難道看起來像是那種會和陌生的忍者友善交流的好人嗎?”
“不是,”長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在我們剛剛面對面的時候,憐君你還想利用尸骨脈的力量來偷襲我呢。”
“但我不僅放棄了那個想法,而且還認真地聽完了你說的每一句話,并和你相互通報了姓名?!?br/>
說到這里,輝夜憐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稍微地放松了些許,他避開了與長門的輪回眼對視,用羨慕而忌憚的語氣輕聲說道: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有一雙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抗衡的輪回眼啊?!?br/>
長門倒也沒有想著一定要和輝夜憐對視,而是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頗感興趣地追問道:
“憐君的意思難道是,如果我擁有了超過五影的實力的話,就能讓他們收回發(fā)動戰(zhàn)爭的命令了?”
“那不至于,身為影,要背負的東西還是很多的,不可能這么兒戲地把戰(zhàn)爭指令給收回來,”輝夜憐搖了搖頭,“但如果你真的強到了那種程度的話,即使是五影,也不可能無視你們曉組織的想法和訴求。”
“但這也只是建立在我的個人實力之上的單純威懾吧?”
長門沉吟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就算五影真的看到了我們曉組織對于和平的訴求,不得不在發(fā)動戰(zhàn)爭之前考慮到我們曉組織的影響力……可只要我死了,或者五大忍村里出現了比我更強的忍者,那么戰(zhàn)爭還是會再次卷土重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