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交往間所遵行的絕大多數(shù)世俗規(guī)則,只對兩種人最有利。
一種是創(chuàng)造它的人,一種則是破壞它的人。
但前者的力量往往遠(yuǎn)遠(yuǎn)強大過后者,因此多數(shù)時候后者雖然可以短期獲利,但卻也很容易在反噬當(dāng)中,萬劫不復(fù)。
元十三盜共計劫掠價值近三十余萬靈石的財物,張烈給孫靜欣,伏景陽,陸中行,羅衍四人一人分潤一萬,剩下的玄甲鐵衣衛(wèi)共分一萬,余下的他全部留在自己手中。
這是一筆,完全值得紫府境修士為此拼命搏殺的修行資源。
當(dāng)然,要完全不留后患的吞下這筆財物,王婉儀背后的勢力是不能不借助的,因此一部分搬進(jìn)碧云洞府,一部分上繳宗門。
這完全是一筆爛賬,只要操作得當(dāng)事后誰也別想能查清楚。
一日清晨,在礪鋒山山形之間,一艘巨大的靈舟???,人員往來繁雜密集。
“四叔,此去經(jīng)年您老要多多保重身體。”
握著四叔的手掌,張烈這樣言道。這么多年過去,四叔除了越發(fā)老邁一些,幾乎沒有別的什么變化,衣著依然有些樸素寒酸,背著一個包袱,看上去近乎與凡人無異。
許多練氣境修士,身上的乾坤袋容量很小,更慘一些的是根本就沒有乾坤袋這件法器,因此要帶上一些行李,這幾乎就等于是通玄界的底層了。
但這樣的人也有好處,不引人注目不起眼。
“元烈,四叔又不是第一次回鄉(xiāng)了,你還非得讓陸仙長送我回去,你這孩子真是。”
張傳禮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些微愣,因此在手掌碰觸之間,他察覺到眼前看著長大的侄兒,將一塊石頭似的硬物塞到自己手中。
“張道友就不必這么客氣了,老夫也是有所公干,順路與你同行。”陸中行本來就是比較平和好說話的性格,更何況身旁這位老者是張都統(tǒng)的至親,他就更加好說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靈舟上傳來修士以擴(kuò)音法術(shù)進(jìn)行的呼喊。
三人之間也就不再說什么,張烈站在下方,一直等待著靈舟高高的飛起,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
既然剛剛才處理一筆爛賬,那么又怎么可能不為自己謀求利益?
張烈暗中塞給四叔張傳禮的乾坤法戒內(nèi),大概裝著價值十萬的靈物,未來自己與王婉儀決裂之后,整個南越雖大,卻必然再無自己立足之地。
南域炎洲張家立足之地,雖然比南越還要窮苦荒僻,但是它遠(yuǎn)隔千萬里,只要金虹谷沒有派出金丹真人前去討伐,尋常紫府境的修士也未必能壓得住張家這條地頭蛇。
甚至就算派出金丹真人前往,當(dāng)?shù)匾膊皇菦]有較為強盛的宗門。
雖然不能完全指望,但也并不失為一條退路。
完全倚賴血脈親緣,不可取,但完全無視其穩(wěn)定性,也失于偏頗。
送走四叔之后,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張烈的表現(xiàn)一切如常,他本來就可以取用王婉儀的財物,獲得元十三盜的寶藏后,日常修煉起來更加是飽和式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