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夏聞聲抬頭,看到吳萍蘭局促不安的站在不遠處。
“你來做什么?”說實話,她看到吳萍蘭很是驚訝,但直覺告訴她,這次見面沒那么簡單。
吳萍蘭踟躇后開口,“我,我今天去了醫(yī)院——”
一開口,姜舒夏就知道這件事肯定關于姜舒秋,除了姜舒秋的事情,吳萍蘭從不會主動找她。
果然,只聽吳萍蘭繼續(xù)道,“我聽說舒秋受傷了,舒秋說,說……”
吳萍蘭臉色有些慘白,艱難道:“是你把舒秋推下去的,舒夏,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肯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對不對?你跟我說說,到底怎么了?”
一個是她與她生活了整整十八年的女兒,一個是與她有著血緣關系的女兒,不管是哪一個,她都不希望她們出事。
“有什么好說的?”姜舒夏冷聲道,眼底疏離。
“舒夏?!眳瞧继m心頭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我知道我?guī)筒涣四闶裁矗蚁M愫褪媲飪蓚€人都能過得好好的,也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好好相處,畢竟都是一家人,而且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這樣,我心里實在不好受?!?br/> 看著吳萍蘭難過的樣子,姜舒夏神情復雜。
“我沒想做什么,但姜舒秋始終不肯放過我,她要是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只能反擊。”
她知道吳萍蘭夾在兩側很是為難,但有些事情不能退讓。
聞言,吳萍蘭眼底閃過擔憂,“舒秋說——”
“舒秋舒秋,你心里關心的一直都是舒秋!她一有事你就來找我,你把我當成什么了?況且,我之前說過了,我和你再沒有關系,什么母女之情,早就消失不見了!”姜舒夏生怒。
回到姜家以來,吳萍蘭找她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但那寥寥無幾都是關于姜舒秋,她總讓自己原諒,讓自己謙讓,可她何曾想過她的感受?
她就不是人?
就沒有感情?
難道在吳萍蘭心里,她只配在困難時被人想起?
吳萍蘭愣住,站在那里,表情瞧著有些難過,姜舒夏看了心煩,干脆直接轉身離開,眼不見為凈。
不知走了多久,姜舒夏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市中心的廣場旁,中心有個噴泉,她來的時候,噴泉正漫天飛灑,肆意暢快。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姜舒夏坐在噴泉旁,眼中悲涼,那么多人,沒一個護著她的,那么多地方,沒一個是她的家,她這一生,就活該這樣了?
可她明明什么錯都沒有,老天爺就這么不公平嗎!
“姜舒夏,你過得可真慘!”她喃喃道,心底猶如死灰。
“姜小姐?”
抬頭看到傅寒楓,姜舒夏不免驚訝。
“傅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們倒怪有緣分,哪里都能遇到。
看她失魂落魄坐在這里,傅寒楓心猛的一揪,心疼道,“姜小姐,你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是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這狼狽的樣子必定是被人欺負,傅寒楓不禁想起沈奕臣,那個傷害姜舒夏的男人,該不會是他干的吧?
“我沒事?!?br/> 姜舒夏搖搖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的這句話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