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協(xié)議末尾落款的名字。
陳楠刺地一陣眼痛,他的手微微顫抖,就連聲音都帶上了幾分的梗咽。
“為什么?”
離婚總該有個理由。
平白無故地把他拋棄,又是什么意思?
說好的給他時間還夠債以后,就跟他一起搬進(jìn)新房,這一切怎么發(fā)展的不同他想象的一樣?
陳楠的夢好像破碎了。
他的心口一陣絞痛。
陸桂芳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幾近快要涌出的眼淚壓了下去,她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沓照片。
從她的手中剛將照片接過來,照片上的溫度略有些燙手,應(yīng)該是剛洗出來的。
照片上是兩個有說有笑的男女,兩人彼此之間說話的距離離地很近,幾乎都要挨在一塊。
而陳楠手中握著酒杯仰頭喝酒時,身旁的白可欣早就已經(jīng)微醺,她將衣服都拉下些許,風(fēng)光外泄。
慵懶的身子幾乎是靠在陳楠身上,兩人之間的神色似是曖昧,每個角度都拍攝的很好,讓人誤會。
握著照片的手,微微顫抖。
陳楠氣的胸口起伏不平。
他跟白可欣在討論股票的時候,酒吧里的音響聲音太過于嘈雜,實在是都聽不清彼此說什么。
所以才會湊的這么近。
哪想竟然讓有心之人做了文章。
這拍照的手段如此了得,就算是讓外人看一眼,都覺得兩人相識已久,且關(guān)系不一般。
一張張照片翻看下來,這些角度都讓人誤會。
陳楠沒有什么敵人。
唯獨也就個王威跟自己拎不清。
那家伙好像還真有個高攝的相機,當(dāng)初隔三差五地要約陸桂芳出去拍照,沒少讓陳楠吃醋。
一想到這里,陳楠憤恨地瞪著牛露露。
一定是她通知了王威。
兩人合起來整這么一出!
而被瞪了一眼的牛露露,無所畏懼地聳了聳肩,她倒是在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現(xiàn)在怪我也沒用?!?br/>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自己做的骯臟事,就應(yīng)該自己買單!”
見陸桂芳眼底的光驟然暗淡,陳楠百口莫辯,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臂,耐著性子開始解釋。
“你要相信我,桂芳?!?br/> “我真的跟白小姐沒有什么,我們兩個在酒吧里只是在談生意,僅此而已?!?br/> 牛露露接著嗤笑了一聲,嘖嘖地?fù)u了搖頭,指著那照片:“這誰會相信你倆在談生意?”
“看這照片兩人就跟干柴烈火似的,你倆是不是等出了酒吧以后,就要去開房?”
“這酒吧這么多人,都能曖昧成這樣,要是開了房就兩個人,還不得把床都給干爛。”
腦子里閃過那畫面。
胃部一陣痙攣,陸桂芳只覺得惡心,一把就將陳楠的手甩開,厭惡無比:“你不要碰我!”
“你的觸碰,讓我覺得惡心!”
一想到陳楠用這手,去碰過別的女人,別的女人巧笑嫣兮的畫面。
惡心的不能自己!
陳楠深吸了一口氣,眼底滿是受傷,他一次又一次地開始強調(diào):“我真的只是在跟她談生意而已。”
為什么……
為什么從來都不愿意嘗試著去相信他一回?
牛露露只身擋在了兩人的中間,神情越發(fā)的嘲弄,目光上下掃視了陳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