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圖上看,西嶺村應(yīng)該在利州路,在京西南路的西南方向,只需再向西南方向前進(jìn)即可。
一路無話,日夜兼程,五日后,一行五人終于來到了利州路地界。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時間浪費,王金羽又出大價錢買到了利州地圖,終于在地圖上找到了西嶺村的具體位置。
西嶺村所在的地區(qū)屬于嶺南大山區(qū)。大宋本來只有一億人,所以這里人煙稀少,山路難行,走到最后,基本就找不到路了。
王金羽還記得西嶺村的山水大致模樣,確定沒有走錯路線,便向當(dāng)?shù)厝思耐辛笋R車,又雇了三匹馬,五人五馬便向原始大山里前進(jìn)。
行了一天,又在山里露宿一夜,第二天中午終于到了西嶺村小河邊。
王金羽看到西嶺村是那么熟悉,只是當(dāng)前的西嶺村非常原始,村里無人居住。他原來的家的位置和那個山洞的位置,盡在眼前,他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得到一些他想要的東西。
王金羽騎在馬上,領(lǐng)著四人淌過小河到了對岸,向村里進(jìn)發(fā)。
村里什么都沒有,也不可能有什么,原來家的位置只有樹和草。最后的希望是去他與陸阿曼穿越的山洞里看看。
他不想讓鏢師們知道山洞這個秘密,便只身前往。
到了洞口前,王金羽心想,如果山洞里什么都沒有,那么他此前的構(gòu)思,計劃都將被打亂,最起碼,這一趟就白來了,而且故鄉(xiāng)西嶺村可能對他失去留戀意義。
天色不早,得盡快進(jìn)去,他用火石點燃小火把,一頭鉆進(jìn)山洞。
山洞還是那個山洞,唯一不同的是,山洞里再也沒有陸阿曼了。雖然他與陸阿曼只是萍水相逢,跟她也只過了一次夫妻生活,但陸阿曼給他了一個全新的人生,沒有陸阿曼,他是不可能來大宋的。
來到大宋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在皇宮時候,他并不太想念陸阿曼,可觸景生情,陸阿曼的身影又歷歷在目。
“她穿越去哪了呢?是不是也在大宋?如果在大宋,又在何處?”
山洞的盡頭就在眼前,眼前的景象不禁令人大喜。
這里,他跟陸阿曼睡過的被子還在,小家具還在,最讓他欣喜的是,汽車蓄電池也在,還有那個趕羊器,靜靜地躺在那里。
他簡直太愛那個趕羊器了!王金羽立刻撿起它,按了開關(guān),那束強光足以照亮整個山洞,他想,在沒電的大宋,趕羊器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將趕羊器握在手里,又親又摸,愛不釋手。
“還有蓄電池!望遠(yuǎn)鏡!天哪,背囊也在!背囊里有人用的藥品,獸用的抗生素,有好幾罐呢!天哪天哪!抗生素真是寶物!在大宋真用得著!哼哼!這些東西一定要帶回汴京,”
王金羽清點一下,裝了滿滿一大包,這才戀戀不舍地向洞口走去。他之所戀戀不舍,是因為沒有了陸阿曼,沒有了二十一世紀(jì)的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回來山洞。
王金羽回到鏢師那里,鏢師們看見奇怪的背囊,不知為何物。王金羽擔(dān)心他覬覦自己的“寶物”,便說:
“各位不要奇怪了,本公公在這里藏了一些藥品,專治疑難雜癥!”
“公公還會治病么?”
“當(dāng)然了!公公是太醫(yī)!”
“太醫(yī)為什么是公公?”
“本公公原本是公公,后來會治疑難雜癥,治好了趙淑妃頑癥,便升為太醫(yī)了嘛,但公公還是公公嘍!”
四人會意,恭喜地說:
“難怪公公在宮中如魚得水!原來一人多職。
“這是!這是!……這回四位護(hù)送公公有功,回汴京再賞你們!”
“多謝公公!多謝太醫(yī)!”
“那就走吧!”
“遵命!”
眾人啟程回汴京。一路上王金羽成了話癆。他總是纏著張奎說這說那,談古論今。張奎乃一武夫聽得津津有味、口涎直流。
張奎好幾次腦子一熱,強迫王金羽收他做下人,發(fā)誓一生跟隨王金羽鞍前馬后不疲不倦打工。王金羽總是以“在宮中做事不帶外人”為由將他拒絕,搞得張奎恨恨不已。
回程的路相對太短,只六日,又到了京西南路。王金羽心想,回宮述職還有四十日,再說“經(jīng)過家門不入”覺得過意不去,便又給了鏢師們一些銀子,讓他們陪著自己回“家”再住幾天。鏢師們收了銀子唯命是從答應(yīng)了。
當(dāng)家人看見王金羽又回來,高興是高興,爹娘卻說:
“小柱子可不知道,上一回你前腳剛走,后面宮中就來人了!
王金羽驚問:
“哦?宮中之人說什么?”
“他們讓我們傳話,讓你得到消息盡快回宮述職,還說這是皇上口諭,想給你再升官呢!”
“升官?莫非是萬言文章之事?”
“如果皇上用不著你,為何心急火燎地從汴京傳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