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wèi)聽了,立刻從身上找出繩子,過去抓住雅茹。雅茹怒罵道:
“爾等不得好死!特別是你這個閹人!”
王金羽不想說話,只好由她罵去。護衛(wèi)將雅茹和蔡冰冰綁了結結實實,卻苦于蔡冰冰失去行走能力,王金羽又說:
“我看見外面有一輛馬車,你去弄過來?!?br/> 護衛(wèi)過去一看,果然有一馬車,便揮刀斬了韁繩。
在護衛(wèi)去牽馬空隙中,王金羽小聲止住雅茹說:
“你難道看不出我在救你們嗎?”
“你這個閹人……”
“你才是個閹人!你哪看出我是個閹人了?”
“那你……”
“別說太多,等會兒帶你們去安全地方!”
護衛(wèi)牽了馬過來,將雅茹與蔡冰冰丟進車里,自己坐上駕馬位置。王金羽坐在另一邊,吩咐啟程。
護衛(wèi)不疑有他,便抖動韁繩,叫馬行出巷子。王金羽偷偷學著如何駕馬,等熟知后,對護衛(wèi)說:
“護衛(wèi)有所不知,本諫官雖然出身小太監(jiān),但目前有話言權,你我均為皇上效力,此時危機關頭得相互建議,你說是不是?”
“此話不假!”
“本諫官第一次跟隨皇上出宮,便遇上刺客,真的倒霉!本官想知道,今日帶多少侍衛(wèi)出宮?”
“皇上歷次出宮尋歡,均無危險,此次便只叫了十名侍衛(wèi),沒想到中了刺客之計?!?br/> 王金羽知道護衛(wèi)們沒有后緩,又成功轉移了他的思維,冷不丁來了一句:
“那你去死吧!”
護衛(wèi)一驚,轉頭看向王金羽之時,便被擊倒了。
王金羽立刻從他手中抓過韁繩,又將他穩(wěn)在車上。王金羽擔心護衛(wèi)早早醒來,立刻叫停馬車,并用他的劍割斷雅茹的繩子,然后才對雅茹說:
“你得盡快叫醒蔡冰冰,不可拖延時間?!?br/> “護衛(wèi)要是醒來怎么辦?”
“那便再來他一家伙!”
王金羽又用高壓電往護衛(wèi)身上戳了好幾下,說:
“我不會殺人!雅茹若有經(jīng)驗,一刀了結了他!”
“我也沒殺過人?!?br/> “你不會殺人,怎么刺殺皇上?”
“他跟我有殺夫之仇!跟姑姑有滅門之恨!我們是主謀,不需要自己動手?!?br/> “你不殺他,我回宮以后小命休矣!快叫你姑姑醒來殺了他?!?br/> “姑姑也沒有殺過人!”
王金羽只好說:
“還是我來吧!反正遲早要殺人!先拿他開刀!”
王金羽又揮劍一下就斬斷了護衛(wèi)的脖子。
他沒想到護衛(wèi)的劍如此鋒利,手起刀落,輕輕松松。王金羽自己都嚇了一跳,說:
“這劍真是好東西!”
護衛(wèi)的頭掉了,從脖子處噴出一大股熱血,濺滿地面,將雅茹嚇暈了,王金羽拍拍她,她也未醒。
此地不宜久留。王金羽立刻跳上馬車,向自己的宅院駛去。
一路上,王金羽警惕地觀察著漆黑的街道,好在一路安穩(wěn)妥當。終于到了自己宅院,此時雅茹早已醒來,幫助王金羽將蔡冰冰抬進宅院,關上了門。他不便在家中久留,只交代雅茹一些話,說:
“此處宅院是我私人住地,沒有人知道這里。從此刻起,你們不得出門半步。蔡冰冰是我夫人,你們相互保護。還有,我不是太監(jiān),原來太監(jiān)身分是假的,目前皇上身前諫官,不出意外,明日便可出宮相聚?!?br/> 王金羽看她不自信的樣子,沒去管她。又說:
“還好今日你們沒有得手,否則我的小命也得搭進去?!?br/> “為什么?”
“你們想,若是皇上死了,宮中必派高手大肆搜捕,你們跑不了。而且我與你們見過面,又落了個護衛(wèi)不力,最終一死?!?br/> “我和姑姑的仇也不得不報??!”
“不共戴天之仇當然得報,但需從長計議!”
雅茹乃是年輕女子,哪有王金羽足智多謀,只好點頭認同。
“我要走了,萬萬不可再回‘望月樓’?!?br/> 王金羽知道宋朝肯定沒有后世那么多破案手段,要想抓住王金羽私藏要犯把柄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他并不那么害怕。但是,這并不代表你沒有問題。
王金羽出門以后,只得小心再小心,做了各種各樣的假設和狡辯之辭,然后駕著車遠遠駛開,再將自己身體涂抹一些血跡,徒步向宮中走去……
宮中一片安靜,畢竟已到半夜子時,況且皇上受了驚嚇,早已在皇后安撫下睡去。
王金羽走了好久好久,到宮門口時已經(jīng)精疲力盡。他知道宮門側門有人日夜值班,便去敲門。值班侍衛(wèi)打開門上的小洞仔細看了看他,又詢問了不少話,才放他進去。
王金羽此時沒有心思睡覺,他直奔御藥房,指不定此時還能看見楊戩。
御藥房原本不對大臣們開放,但今日楊戩是因為皇上受傷,皇上或許可以給他一個例外。再說刺客明明說了箭上有毒無藥可醫(yī),宮外郎中肯定比不上太醫(yī),所以皇上一定要將楊戩弄進宮來。
王金羽一進御藥房,果然看見周太醫(yī)挑燈夜戰(zhàn)救楊戩。正如王金羽所料,楊戩全身烏黑,昏迷不醒,氣若游絲。
周太醫(yī)已經(jīng)給他拔出了箭頭,敷上了一些藥,還給楊戩灌了不少解毒湯藥,但看起來效果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