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羽每日親自坐診,每日快樂地收銀子。
如此這般過了一個月,王金羽在汴京大戶人家群里,早已是名聲大噪,在普通百姓群里也是如雷貫耳。他不僅收獲了名聲,柜臺里也是盆滿缽滿,一個月收入達一千二百多個金元寶。
這樣的純收入實在驚人!難怪后世醫(yī)院暴利賺錢。
王金羽不敢將元寶和銀子去換成銀票。在任何時代,紙票只是一張紙,雖然也可當做貨幣使用,如果改朝換代,銀票貶值與作廢,再多銀票也是窮光蛋。
王金羽不僅不收藏銀票,反而將收上來的銀票兌換成金元寶,然后自己一個人將金元寶分散藏在幾處宅院地下,然后各種偽裝。他認為這樣才最安全。
但是,隨著王金羽的名利雙收,他的擔心也越來越多。為什么呢?樹大招風啊。
王金羽家有三位嬌妻,這需要他來保護。這么多金子,也需要他來保護。而他自己的安全又有誰來保護呢?
他想了想,決定讓經理張隨機訓練保鏢,以確保萬無一失。說干就干,王金羽立刻給了張隨機相當大的權力,讓他訓練一支技術過硬、忠心耿耿、能戰(zhàn)能勝的私人護衛(wèi)隊伍。
訓練私人護衛(wèi)要一大筆錢。王金羽不在乎,只要有人真心為他賣命,錢嘛,真不是問題。
隨著“天下神醫(yī)館”的名氣越來越大,王金羽一個人忙不過來。在雅茹的建議下,另外高薪聘請了好幾位汴京有名的郎中每日坐診,由他們接待普通病人。若有疑難雜癥需要王金羽親自上陣,王金羽便固定日期集中會診。這樣一來,王金羽便輕松許多。
這一日,王金羽正要離開“天下神醫(yī)”館,一輛豪華馬車停在醫(yī)館門口。王金羽心說:
“又來財神了?”
王金羽站在門口,想看一看馬車里會下來什么大人物。馬車夫上車,撩開簾子,讓出一位身著官服、冉冉白毛的官人。他定眼一瞧,不禁嚇了一跳。
“不是楊戩是誰?”
王金羽正要返身進門躲起來,卻被楊戩叫住:
“王諫官哪里走?”
王金羽只好站住,慢慢回頭一臉堆笑地迎上去說:
“哎呀!我的天哪!原來是楊公公!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楊公公里面請!”
楊公公怒道:
“好你個王諫官!本公公派人在汴京四處尋找,汴京府尹馬有德也派人將汴京城翻了個遍也沒將你給翻出來。原來你在這兒逍遙自在!”
王金羽表面平靜中,心中大驚,楊戩果然大肆搜索過他,還好自己一直小心翼翼,才未露馬腳給他。
“楊公公!本官出宮以后,一直經營醫(yī)館,沒做壞事!不知哪個地方又招惹了楊公公?”
“你說呢?”
“難道楊公公有病?”
“你才有??!”
“楊公公里面請!好說話?!?br/> “你真以為本公公看病么?”
“楊公公來都來了,定有要事!里面說話才方便!”
楊戩只好吩咐下人在外面等候,自己跟王金羽進去醫(yī)館。王金羽將楊戩讓進內間,泡上熱茶,恭候著說:
“楊公公不在宮中侍候皇上,究竟為何來這兒小地方閑著?”
“還不是因為你王諫官做的好事?”
“哦?小的不明白!”
“皇上著人四下打聽王諫官下落,還怒斥本公公與馬有德,找不著王諫官,不僅革職而且殺頭!你說我們不著急么?”
“難道小人在宮中做了壞事?”
“哼!你給皇上設計的‘萬歲山’之事,皇上依然不折不扣進行下去!可是太子趙桓終究不堪大用,工程進度非常緩慢?;噬弦恢?,便讓本公公出宮尋你回去,替皇上完成千秋大業(yè)!”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可是小的如今已不愿為官,況且宮中人才濟濟,尚有楊公公一眾大臣左右扶持,哪有小的容身之地?”
“王諫官這是擠兌本公公么?”
“哪敢!小的只是說,我與楊公公應該一個鼻孔出氣才行呢!”
“這才像句話!既如此,王諫官請走吧?”
皇上看得起王金羽,對王金羽來說是好事。而就這樣說去就去,是不是太隨便了些?王金羽只好說:
“慢著!”
“嗯?”
“難不成楊公公終究看不起小的,不愿跟小的多聊上幾句?”
“‘萬歲山’是王諫官的功勞,本公公不想染指。有什么可聊???”
“這么說,楊公公依然沒有誠意。小的本不想為官,與其整日提心吊膽,不如開個小店活得自在。況且小的原本給皇上說得明白,小的只會做書面文章,工程調動之事,小的不擅長啊?!?br/> “皇上說你行,你就行!”
“小的本是小太監(jiān),突然高居上位,不勝寒矣!小的既不會皇上面前諂眉討好,也不會在楊公公與其他大臣們之間游走,實則有其名無其權,左襟右捉,只怕真正誤了工期,小命丟矣,得不償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