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立刻走過來,斥道:
“老爺每次出去,做下人的不都是要檢查所有馬車的?你年紀輕輕,懂得什么?”
“對對對,還是您老辣!”
楊戩上了馬車,王金羽也跟隨而上。四輛馬車向“望月樓”前進,皇上的馬車被夾在中間,緩緩而行。車里本一片漆黑,還好,侍衛(wèi)們準備了油燈,可以看清每個人的臉。
皇上和王金羽一直不講話,讓楊戩很尷尬。此次皇上去“尋花問柳”,事先沒有經(jīng)過楊戩計劃,楊戩感覺受到莫大排擠。
馬車搖搖晃晃,楊戩閉目養(yǎng)神,不想說話。王金羽知道,他心里一定盤算一個陰險的計劃。于是王金羽對皇上耳語說:
“此時出手還是‘望月樓’出手?”
“你看著辦?!?br/> 王金羽其實只是想找個機會下手,當然得皇上確認。但王金羽不想在馬車里動手,因為如果楊戩反抗,可能對皇上造成傷害,更擔心對自己也造成傷害。據(jù)說,楊戩多少有些功夫,小說和電影里的大太監(jiān)功夫了得,楊戩應該也不例外。王金羽的武器,可瞬間至人昏迷,但王金羽絕不敢在皇上面前拿出趕羊器。他擔心趕羊器一旦在皇上面前暴露,后患無窮。
有一點王金羽敢確認,皇上一定知道趕羊器的厲害,包括楊戩也知道趕羊器的威力。但皇上和楊戩都不知道它的原理,也就是說,高壓電,大宋人牙根兒是不知為何物的。
王金羽有一瞬間的迷茫,他想:
其實皇上趙佶也是人。確切地說,他也是一個普通人,如果除去皇上的權力,他簡直就不是人。如果他真有點本事,也不會在1127年被金人擄去。但要說皇上有多壞,也不一定。只是下面的群臣胡作非為、陽奉陰違,捏弄無數(shù)壞主意,然后得到皇上許可,做成許多冤孽,皇上也就變成了壞人。
王金羽有些緊張,不宜想過多雜事,容易讓人失去主意。因為今晚抹黑還有諸多事情要做,于是王金羽打算馬車里動手,必須節(jié)約時間。
王金羽正還在想著如何動手,趙佶又對王金羽耳語說:
“無論用什么辦法,馬車里將他拿下。你不是有武器嗎?盡快搞定?!?br/> “遵命!”
王金羽不再猶豫,暗暗從身上掏出趕羊器,捏著高壓開關,伺機出手。他的心跳非常激烈,嘴里“哼哼”兩聲,以此引起楊戩注意。
沒想到,楊戩根本沒動靜,一直閉目養(yǎng)神。看來,楊戩真不簡單,心里一定有大計劃。王金羽也管不了那么多,抬起趕羊器,直接戳到楊戩身上,只聽“滋滋”兩聲,楊戩眼睛都未睜開,就倒下去了。
趙佶都未看見王金羽如何動手,就將楊戩搞定,心里驚得不得了。王金羽無奈地說:
“皇上!小的沒辦法,只有這下三濫手段,才敢一招制住楊公公。若不先下手,擔心楊公公反手加害,對皇上不利?!?br/> “你手中的東西,究竟是什么怪物?”
“皇上不是看過嗎?一根普通棍子而已。只是小的知道穴位,暗中用勁,誰也受不了。皇上放心,小的穴位攻擊,對身體無害,只一個時辰,他就會蘇醒過來。此一個時辰內(nèi),必須處理楊公公,是否讓近身侍衛(wèi)們綁了,囚在隱蔽處慢慢審問?”
皇上也不想多言,閉上眼睛說:
“吩咐停車!盡快將楊戩綁了,然后下一步?!?br/> “遵命!”
王金羽立刻從車頭簾子處叫駕車侍衛(wèi)停下。
四輛馬車幾乎同時停下,好幾個侍衛(wèi)圍過來,問:
“為何停車?”
王金羽低聲說:
“老爺換車?!?br/> 然后侍衛(wèi)們戒備著,讓趙佶下車,又讓皇上鉆到另一輛車上。王金羽吩咐道:
“不必聲張!上來二人,將楊戩綁了,綁得越嚴實越好?!?br/> 幾名侍衛(wèi)也不問為什么,上來就動手,將楊戩綁了個結結實實,打了死扣。王金羽也下車,來到趙佶馬車處,撩開簾子問:
“此一路若楊戩醒來不安份,如何處置?”
趙佶說:
“若有破壞此次計劃,殺之?!?br/> “此人已拿下,是否前往林沖處?”
“允!”
王金羽立刻轉身吩咐侍衛(wèi)說:
“楊公公醒來不言不語就不必理會,偌大嚷大叫強行反抗,殺之!此時不再前往“望月樓”,直奔桂花道四十號?!?br/> 王金羽說完也坐進趙佶馬車里,然后馬車繼續(xù)前行。趙佶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