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燕精致的柳葉眉皺在一塊。
因?yàn)樗龔倪@位姑娘的語氣中感覺到,自己剛才那句話,說的并不妥當(dāng)。
可她想不明白為什么?
修煉之人降妖除魔,不是最基本的嗎?
既然有鬼,那就除了它,對他們來說不是最平常不過的事,這姑娘怎么就這種語氣?
像是諷刺!
“任何生靈,活著不易?!?br/>
楚小然看著曾夫人,說道:“她雖然是鬼,但是一只干凈的鬼,手上沒有殺孽,在我這里就還有機(jī)會,我不求你認(rèn)同我的做法,但這件事既然曾員外請我來處理,那我希望,按照我的原則方法來?!?br/>
曾員外這會終于不抓頭發(fā)了,站起身說道:“曾某人一切都聽姑娘的,只是我確實(shí)不記得何時得罪了那只女鬼?!?br/>
“既然你們記不起來,那我就直接問那只鬼?!?br/>
曾夫人不著痕跡的后退兩步,楚小然也沒在意,以為是自己說到女鬼,她害怕。
后半夜,女鬼沒在來打擾,曾府上下難得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
第二天,楚小然吃完早飯,對曾夫人說:“曾夫人,那廢棄院子的鑰匙煩您給我一下,我進(jìn)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br/>
“小然姑娘是懷疑,這只女鬼之前就是死在那院子里?”
“是與不是,進(jìn)去看了才知道?!?br/>
“那院子,已經(jīng)廢棄四五年了,雜草叢生,就算是死在院子里,線索估計也早就沒了?!?br/>
“旁人看不到的線索,不代表我看不到?!?br/>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曾員外如果沒有什么大事,等會還是跟我一起去看看?!?br/>
還有什么比一家人的安危重要?
曾員外想也沒想點(diǎn)頭答應(yīng)。
曹玉燕從腰間掏出鑰匙放在桌上,看著楚小然拿起鑰匙,帶著她帶來的兩個下人,一個眼神示意,讓念雙跟在后頭。
那荒廢的院子,在曾府后院的最西邊,院子不大,但院墻卻是整個曾府中最高的。
能看得出來,有后來加高的痕跡。
楚小然扭頭問曾員外:“這個院墻為什么要加高?”
曾員外茫然的點(diǎn)頭,問跟在他后面的管家:“這院墻是什么時候加高的,你知道嗎?”
管家略略一想,說:“回郎君,是四年前,那時老爺你還在開封府談生意,自然沒什么印象?!?br/>
吳大郎接過楚小然給他的鑰匙去開鎖,嘗試好幾次,才將已經(jīng)銹的不成樣子的鎖打開。
門推開,發(fā)出吱嘎的聲音。
這兩扇門,風(fēng)吹日曬四五年,兩塊薄板就要“壽終正寢”了。
幾人還沒有走進(jìn)去,就被那長的比人都高的雜草擋住視線。
“這么多雜草,還怎么找,老張頭,去叫些人來,把院子里的草都清干凈。”
張管家回來的很快,但只有他一個人。
“郎君,剛才大娘子說,府上的人都派去做工了,騰不出人手來。”
“這……”
曾員外的臉色露出尷尬之色。
楚小然冷笑兩聲,沒說什么,站在那兒也不動,她想看看,曾員外是如何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