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shù)或明或暗的注視下,江苛扭頭離開了這魚龍混雜的比武擂臺,打算只身前往食堂。
蘇烈子木愣在原地,內(nèi)心的愧疚不由得涌上心頭。這比武擂臺上不分拳腳的輕重他自然知道,江苛那一劍本可以殺了自己,但是,卻又將其強行收回自己體內(nèi),定是少不了反噬。
蘇烈子自認自己沒有這么大的魄力,讓他因為不殺人而傷到自己,那是不可能。
“江苛,我欠你個人情?!?br/> 蘇烈子也沒有多說什么,扔下這句話,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江苛內(nèi)傷有點積淀,實在難以忍受,沒有選擇再重回到食堂,而是從食堂旁邊徑直走過去,回頭看了蘇烈子一眼,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極速閃回自己的屋子里,倒頭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次日清晨。
江苛揉著帶著睡意的雙眼,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床頭放著兩個饅頭,床下放著一雙嶄新的馬靴。
這應該是掌門吩咐人放的吧?!
他沒想太多,拿著饅頭啃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便很認真的吃了起來。
他用了四十息吃完兩個饅頭,感覺自己恢復了一些氣力。然后起床,穿上那雙嶄新的馬靴。
江苛站起身子,走了兩步,馬靴不錯,還挺合腳。只是受到仙法反噬的程度太大,身子還有些虛弱,躺在床上太久,讓他現(xiàn)在的腦袋有些暈。
江苛心中暗暗警醒,看來之后仙術(shù)得少用,憑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體質(zhì),說不定哪一天會被這仙術(shù)掏空力量,那可就麻煩了。
江苛打開這屋子簡陋的房門,迎面而來的風雨差點把他吹倒在地。
這時節(jié)不知不覺已然冬季十二月了,有些風雨自是正常。
這座叫做御獸宗的四大宗門之一的街道,雖比不了冥絕宗的繁華,但也算得上甚是熱鬧。
江苛思緒有些迷亂,自己莫名被派遣到御獸宗不說,一進來又與人比武,弄的自己一身重傷,他心中難免有些起伏。
經(jīng)過呼吸上的微微調(diào)整,江苛的臉色沒有了之前的蒼白,但還是很白,或者他之前就這么白。而且長得雖然普通,但是,一股氣質(zhì)躍然紙上。劍眉星目,棱角分明。
江苛不覺中走到一處叫花雞的店鋪,他之前從未見過如此食物,看見那窗臺擺放的鮮嫩金黃的烤雞模樣,不禁暗暗咽了咽口水。
自己的肚子也在此刻不爭氣的叫起,江苛微微一笑,走進其中。
江苛的身體還很虛弱,但他要自保。這么虛弱是沒辦法在這個虎豹豺狼的世界里存活下去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秒又會發(fā)生什么。
現(xiàn)在還沒到晚飯時間,店里空空蕩蕩,這個生意跟冥絕宗那也是相似的,通常要等到巡邏的武者換班的時候才會好起來。
店長是一個很平常的婦人,已經(jīng)四十多歲,但還是喜歡涂抹胭脂粉,江苛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臉龐被胭脂粉覆蓋的堅不可摧。但也已經(jīng)快遮不住她眼角的魚尾紋。
“掌柜給我來一只叫花雞?!苯燎昧饲霉衽_的門,對著還在打瞌睡的婦人說道。
婦人還在瞌睡著,畢竟過會還要經(jīng)歷一場高峰期的階段,現(xiàn)在正在抓緊時間休息片刻。
婦人打著哈欠起身,點了點頭,麻溜的從架子上拿下一只還包裹著泥殼的雞,放在砧板上。
婦人手段麻溜,很快的剝?nèi)ツ鄽?,雞毛也隨泥殼脫去,露出了熟的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