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已經(jīng)恢復如常,就在她床邊坐著,耐著性子輕喚她名字。
靜微那一日真是古怪至極,平素不喜不悲的性子,今日里不知怎么的,眼淚總是止不住。
漸漸在被子里哭的抖成一團,還是他發(fā)了狠,將她從被子里挖出來。
她已經(jīng)哭的鬢發(fā)蓬亂,一臉狼藉。
“你若不高興,隨便拿物件出氣,都可以,只公館里的傭人到底也是人,他們?nèi)羰鞘芰藲?,于你名聲也不好?!?br/> 她那時根本不愿懂他話中意思,只當他是怪責于她,當即動了怒,就要搬出去。
他嘆了一聲,抱了她輕聲的哄。
她只是不肯理他,晚飯也不愿下樓去吃。
他干脆推了公事,陪她出去散心了數(shù)日。
只是回程途中,他從下屬那里知曉了她當日情緒失控的緣由——她和宋業(yè)成偷偷會面了。
那是第一次,靜微的記憶中,她跟他三年,那是唯一一次,他沖她動了大怒。
只是,就在連她自己都認為他會把拳頭砸在她身上的時候,他竟還是克制住了。
那一拳,沒有砸在她的身上,反而砸在了墻壁上,他的手骨骨折,臂上的舊傷又發(fā)作,盛怒之下,竟是暈厥了過去。
這一次隱瞞不住,到底驚動了厲秦兩家的長輩。
靜微不是不后怕的,那時厲慎珩已經(jīng)在國會任職,秦釗后繼無人,他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睦^承人,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舉國矚目。
因為一個女人,堂堂一國總統(tǒng)繼承者竟然會動怒受傷,甚至昏厥入院,傳出去,豈不讓競爭對手笑掉大牙?
厲嘯夫婦動了大怒,驅(qū)車趕到厲公館要對她動用厲家家法,卻也是厲慎珩,帶著傷從醫(yī)院趕回來,將她從鞭子下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