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嗡嗡嗡’
腦瓜子要炸了。
像是無數(shù)的雷聲在秦文昌的腦海里回響著。
他有些眼花繚亂,甚至有點精神恍惚。最重要的是心態(tài)有些崩潰了。
滿腦子,滿耳朵現(xiàn)在只回蕩著一個聲音:
“可是講道理啊……”
“那就好奇怪呀?!?br/>
“大人,我們講道理啊……”
“講道理啊……”
“道理啊……”
“啊……”
“……”
沉默了許久許久,秦文昌咬著牙說:“這一次,你要是能給青云宗定罪。我親自去一趟花城,讓李文強安全?!?br/>
徐靜嘟了嘟嘴,似乎在沉思著什么:“唔……”
“你唔什么唔?”
徐靜揉了揉精致的鼻子,知書達理的坐了下來,淡淡的道:“那……你別告訴文強哥哥?!?br/>
秦文昌翻了個白眼,有些精疲力盡的坐了下來,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想要說話的想法了。
其實在曾經(jīng),秦文昌是一個話挺多的人,典型的chunv座,嗦,嘮嘮叨叨的。
但是自從收徐靜進入朝廷之后,文昌整個人瘦了一圈,不怎么喜歡說話聊天了,整個人變得有些沉默寡言。在誰面前都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像是生怕每次自己一說話,就有人會打斷似的。想說又不敢說。
當時,連后主見到秦文昌的時候,都嘆了口氣:“文昌,你怎么變得喜歡沉默了?”
“……”
片刻后,一陣腳步聲傳來。
“哈哈哈哈,不知總督前來,有失遠迎還請贖罪?!?br/>
說話的功夫,青衣真人大踏步走了進來,身后跟著青云宗眾掌門。
一進門,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了徐靜的身上,有匪夷所思、有復雜之色、有屈辱之色、也有憤怒。
各色的目光,在這一刻全都被徐靜盡收眼底。
秦文昌笑著和他們寒暄片刻。
眾人分賓主落座。
剛一落座,青衣正想要說開場白,剛開口,只聽角落里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
“大人,他們……真的想造反?!?br/>
‘騰’的一下,青云宗一大幫人嚇得全站了起來。
所有人轉(zhuǎn)頭,怒目而視。
是她!
是那個筑基期,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衣服,披散著不長不短的頭發(fā),露出兩縷小鬢角顯得有些可愛,又有些書呆子般傻里傻氣的姑娘。
青衣深吸一口氣,強忍怒火:“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br/>
徐靜被這么多強者怒目而視,有些畏懼的往后退了一步藏在了秦文昌的身后,只是露出一雙眼睛偷偷看著眾人,低聲道:
“講道理啊?!?br/>
青衣一皺眉頭:“講什么道理?”
徐靜有些緊張的又往后退了退,聲音卻一點都不畏懼:“總督是朝廷命官,他是南洲總督,掌管著南洲的一草一木。而你們見到總督大人,卻沒有行禮,沒有下跪。這與外界傳言的青云宗要造反,不謀而合……總督,要不我們走吧,我感覺有點怕。只有即將造反成功,或者已經(jīng)徹底下定決心了,才會表現(xiàn)出這樣的狀況。不怕、不懼、無畏、不敬……我們走吧?!?br/>
秦文昌都傻了,吶吶的看著徐靜:“這……”
青云宗一大幫人氣的吹胡子瞪眼。啥年代了?還特么還興跪拜禮這一套?
“走吧總督叔叔?!?br/>
“站??!”
“等等!”
青衣等人連忙大喊一聲,然后走到了秦文昌的面前,全部單膝跪地,朗聲喝道:
“青云宗掌門率眾,參見南洲總督。還請總督恕罪!”
秦文昌從來沒被人跪拜過,他知道,現(xiàn)在青云宗是驚弓之鳥。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嚇到死。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該說一聲‘免禮?!€是說一聲,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