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月下,兩人相依。
張依依恢復了往日的睿智的氣息,她在此之前本來就是姑蘇第一才女。一見到李文強,解了心頭的結(jié)之后,整個人變得開朗了起來。
牽著李文強的手說:“文強,你接下來要去金龍宗了么?”
李文強笑著說:“對,金龍宗在馬鞍山。比紫云派更大,實力更強,我以后要在這修真界展露頭角。必須要人往高處走才行?!?br/> 張依依點點頭,忽然發(fā)問道:“我有機會修真么?”
“有的。我教你啊?!?br/> 張依依聞言笑了起來,一笑,眼睛瞇的跟月牙兒一樣:“哈哈哈,好,在你合適的時候。”
“什么叫我合適的時候?”
“你不忙的時候。你現(xiàn)在很忙,要忙著變強。所以就等你以后變強大了之后吧,到時候我去追你的腳步。”
李文強聞言,心里有一些小溫暖,真體貼。
而這時,張依依又看著天空說:“文強,你們總是說修真就是逆天……”
“對,修真便是逆天之舉?!?br/> “可是你看這滿天繁星,日月山川,藍天厚土。真的能去逆天么?人的力量,真的能將天也逆了么?為什么要逆天?”
李文強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逆天,反正都說要逆天。”
“那可能是背后有更深層次的意思吧。不然為什么都想逆天呢?憑啥逆天?逆天又有什么好處?天招你們?nèi)悄銈兞???br/> 李文強啞口無言。
對啊。
天招我惹我了?我為什么要逆天???
他想不通這個問題,于是選擇,不去想……
與此同時,天空云端之上。
紫玉哈欠連天的盤腿坐在云團里,滿臉無奈的看著寒山寺階梯上相依偎的少年和姑娘,心里有一些她無法理解的特殊情緒,就很想說一聲:
“呵呵,狗男女?!?br/> 什么鬼啊都是。
你李文強談個戀愛,我還要在天上維護你的治安工作,以及安全問題。
不維護不行啊。
紫玉目光轉(zhuǎn)動向西邊,那里的云端之上還有一個人——留痕。
紫玉作為李文強的修仙路上監(jiān)護人,她還是很盡職盡責的。在沒有和留痕熟悉之前,很擔心留痕這孫賊對李文強不利?;蛘哒f,更擔心留痕真人狗急跳墻之下,直接把李文強宰了。
那個時候,除了自己能阻止。天道都來不及阻止的。畢竟凝結(jié)雷云也是需要時間的……
紫玉透過云端看著下方的李文強,心里越發(fā)的有些火大。眼看兩人要親上了,當即素手一揮,一道真元凝結(jié)而去在云層里炸開。
‘嘭’的一聲輕響,然后云團化為了雨,落了下去。
‘滴滴答答’
淋濕了屋檐。
準備接吻的李文強一皺眉:“唉,天公不作美……”
張依依狡黠一笑:“沒關系,我?guī)Я藗??!?br/> ‘噗’的一聲撐開了油紙傘,兩人擋在頭上,繼續(xù)接吻。
紫玉:“……”
沉默片刻,再次素手一揮,一道真元凝結(jié)而出,瞬間化為一道狂風席卷而去。
‘呼——’
狂風呼嘯之中,油紙傘被吹飛,露出了傘下的狗男女。
紫玉看著傘下淋著雨慌亂失措的那對男女,得意一笑:“讓你親……”
話音未落。
臺階上,張依依再次狡黠一笑:“沒關系,我?guī)Я藘砂褌??!?br/> ‘嘭’再次撐開,再次遮擋住了雨滴。
紫玉:“……”
正在紫玉要喊一聲mmp的時候,卻忽然看見,傘下的少女露出了一雙眼睛,笑瞇瞇的抬頭看著天空,眼神所在,正是自己的地方。
那一雙笑的月牙兒般的眼睛里,有一抹狡黠,有一抹得意。
紫玉臉色忽然一凝:“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根本不用懷疑,那眼神如此的挑釁,肯定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只是讓紫玉想不通的是,這個少女……她,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李文強這凝氣期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遠處的做賊一樣寸步不離的留痕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
她!
一個凡人,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對視。
視線穿透了層層距離的阻隔,兩個女人的眼神交織在了一起。而這一刻,紫玉沒有任何被挑釁出來的火氣,有的,只是莫名的震撼,以及一種深深的疑惑。
她可只是一個凡人?。?br/> 傘下,李文強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摟著張依依問:“你怎么了?看啥呢?我也看看?!币蔡筋^往出來看,但是天上啥都沒有。
這時,張依依把住了李文強的臉,笑道:“沒看什么,繼續(xù)?!?br/> 言罷,再次吻了上去……
深情的吻中,兩人忘我,陶醉了自己。
而天上,紫玉已經(jīng)無暇去搞惡作劇了,只是心中始終在嚴肅的思考著這一個問題——她,為什么能看見我?是什么時候看見的?
遠處的天上,留痕也趴在云里看著臺階上的狗男女,眼里有些痛恨和懊悔:
“唉,狗男女……”
“要不是你李文強害我被綁定,我現(xiàn)在在清流,也摟著一個漂亮女子花前月下。而現(xiàn)在,我只能在遠處看著你花前月下。狗曰的,親完該走了吧?還要完成任務啊……”
仔細思索片刻,留痕認真的想到:“李文強大概是個童子雞,第一次應該會很快,最多兩分鐘。那這么說來,半個時辰之內(nèi),應該是能出發(fā)去馬鞍山的。”
這么一想,留痕就不急了。
與此同時,更遠處的天空。
云端之上,巨大無比的黑影在天空中無聲的前行著。
巨船的房間之中,那白發(fā)老頭站在門外沉聲說道:“少公子,前方,快到了。”
片刻后,門開了。宮左明穿著一身勁裝走了出來,身后,一把長劍飄在空中跟著他,圍繞著他的周身靈活的漂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