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任潔的答案,商見曜思索了兩秒,繼續(xù)問道:
“圣師是誰?”
任潔笑了:
“這不是現(xiàn)在的你該知道的。
“等你成為了‘引導(dǎo)者’,圣師會主動召見你的。
“到時候,你就能知道他是誰了。”
商見曜毫不氣餒地追問道:
“那要怎么才能成為‘引導(dǎo)者’?”
“有足夠的表現(xiàn)。”面對新鮮出爐的干兒子,任潔表現(xiàn)得非常有耐心。
不等商見曜再問,她又補了一句:
“只要你表現(xiàn)得夠好,圣師不會忽略你的?!?br/>
說著說著,她的表情再次變得嚴肅:
“圣師始終在看著我們?!?br/>
這時,因路燈即將熄滅陸陸續(xù)續(xù)回返的人們相繼路過了這里,任潔左右看了一眼道:
“還有什么事情回頭再說?!?br/>
商見曜先是微微點頭,接著語速頗快地說道:
“我實在喊不出口;
“剛才的那件事情就算了吧……”
說完,他扭頭就走,不給任潔詢問的機會。
任潔愣了愣,笑罵了一聲:
“這孩子,還害起臊了……”
…………
翌日上午,商見曜用過早餐,來到了647層14號房間。
蔣白棉比他更早,已在那里翻看一些資料。
“這么早?”蔣白棉抬起腦袋,笑了一聲,“是不是又想練格斗了?”
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商見曜走到她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他沒做寒暄,直接問道:
“組長,有覺醒者的能力是讓人心臟驟停嗎?”
“我不太清楚。對于覺醒者的能力,我了解的不夠多。”蔣白棉略感疑惑地回答道,“如果不是直接讓人心臟驟停,而是通過間接的方式,那我知道一個,呵呵,你應(yīng)該也能想到,對,就是那匹夢魘馬‘真實噩夢’的能力。一旦在夢中死去,現(xiàn)實很可能表現(xiàn)為心臟驟停。”
“當(dāng)時沒有睡覺,正在工作呢?”商見曜一點也不掩飾地問道。
“這么詳細?真實發(fā)生了?”蔣白棉何等敏銳,一下就察覺到了不對。
她旋即聯(lián)想起了昨晚的整點新聞,微皺眉頭道:
“王,王什么,那個因心臟驟停去世的‘物資供應(yīng)市場’主管?
“你懷疑他是被某個覺醒者殺害的?
“有什么證據(jù)嗎?公司內(nèi)部,每年因為心臟問題去世的人并不少。”
商見曜坦然說道:
“我加入了公司內(nèi)部一個教團,經(jīng)常聚會派發(fā)圣餐的那種。
“昨天早晨,他們在聚會里指責(zé)王亞飛褻瀆了神圣的生育,并且以權(quán)謀私,打壓某位教團成員。
“當(dāng)時,負責(zé)我們樓層的‘引導(dǎo)者’說:‘神會懲罰罪人的’。
“之后不到四個小時,王亞飛就去世了?!?br/>
“這確實有點可疑?!笔Y白棉中肯地評價了一句,然后醒悟了過來,“等等,你說你加入了秘密教團?公司里有宗教信仰誕生或者入侵?”
這才是大問題!
“信仰司命的,十二月的執(zhí)歲?!鄙桃婈椎恼Z氣非常平靜,就仿佛在討論本樓層小學(xué)的校長是誰。
蔣白棉聽得又想笑,又感覺有點古怪,沒繞圈子,直接問道:
“既然你覺得教團有嫌疑,那直接去找‘秩序督導(dǎo)員’舉報啊。
“你這是立功的表現(xiàn),不用擔(dān)心被連累。
“或者,你舍不得那個教團?”
“有一點,他們的圣餐都很好吃。”商見曜誠懇地回答道。
蔣白棉早已放棄和商見曜理論的想法,擠出笑容道:
“就因為這個理由?”
商見曜默然了兩秒,認真說道:
“教團絕大部分成員都是好人,都因為一些悲傷的往事才加入教團。
“他們沒做任何壞事,聚集在一起主要是尋找心靈的寄托,彼此安慰。”
蔣白棉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你擔(dān)心教團之事被公司知道后,他們受到牽連,遭遇嚴厲的處罰?
“要是最后證明王亞飛確實是正常死亡,整件事情只是一個巧合,那教團被舉報,被處理,真的很冤枉?”
商見曜“嗯”了一聲,表示這就是自己的顧慮。
蔣白棉眼眸微動,轉(zhuǎn)而露出了笑容:
“你愿意把教團相關(guān)的秘密告訴我,是因為我值得信任?”
“對?!鄙桃婈讻]有掩飾。
蔣白棉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明顯。
這時,商見曜又補了一句:
“就算不值得信任,我也能依靠‘推理小丑’的能力,讓你變得可以信任?!?br/>
“……”蔣白棉瞇了下眼睛,抬起左手,讓細小的銀白電弧在掌心亂竄,“你再說一遍剛才那句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