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喬猛也很為喬不思感到高興,這料子一切下去,一半剛好都是綠,一半則什么都沒有,可謂冰火兩重天,一念上天做神仙啊。
張大爺趕緊用沖水管子將那一半料子沖洗干凈,露出瑩潤的綠意來,直接用手電筒打光上去一看。
“冰種的,黃陽綠!”
現在在場的圍觀群眾都懵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雖然鼓勵別人是好事情,可是他們自己就錯過了這樣的好時機,如果剛才他們果斷一點直接出價買這么一塊半賭毛料的話,說不定喬不思就會出手了,那開出這樣好東西的可不就死他們自己的嗎,真是可惜啊。
不過在一旁的喬猛就沒有這么興奮了,這樣的品種他不是沒見過,而且對于喬不思來說漲是漲了,可卻不多,頂多賺個三四萬吧,對比預期來看其實還是沒怎么賺,更何況現在只是看上去這半邊都是綠,還沒全部解開呢,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這時候又有人想到要趁機趕緊下手了,于是出價道:“這位先生,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打算出售這一塊料子,我出價二十萬你看合不合適?”
按照喬猛的推算來看,這樣的料子全開出來也就二十多萬的價值,還有可能會垮掉,所以這價格確實是劃算了要是他的話肯定就不會再留戀直接出售了。
這任何的料子在開出來之前真的都不能妄下定論的很有可能一念地獄啊。
之前喬猛就聽天老說過,有一位老人家看中了一塊非常好的毛料,從外面的表現來看,簡直是神了,處處都是見綠的表現,有些天窗甚至能看到玻璃種的種水。
但是當他花了上百萬買來開解的時候才發(fā)現,里面都是花的,已經沒有多少翡翠了,都只不過是表面有些邊角料罷了,一下子就虧了百萬。
所有天老也告訴喬猛說,花邊料不可要。
喬不思現在也陷入了思考之中,他也知道這繼續(xù)開下去可漲可垮,稍不留神就會一賠到底,于是他沒有直接做答復,而是讓大家先觀察觀察,自己在一旁思考思考,應該是在盤算著價格。
從剛才的地獄到一念天堂,喬不思就像是做了過山車一樣,這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先調整好心態(tài),否則很容易被別人影響了思維。
這時候又有一位大叔出價道:“小兄弟,我愿意開價二十五萬你看怎么樣?這應該已經大出你這料子的價格了吧,我看你這峰頂三十萬了才出這個誠意價的?!?br/> 但是喬不思聽了后仍舊一笑應對,沒有打算直接就出售出去。他這時候心里還在想,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料子,又大賭了一把才開出現在這樣的結果,要是真的現在就出售了自己心里過意得去嗎?
顯然喬不思認為還有可能再賭一把,這料子還有可能再漲,因為只要沒開完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說不定還會再漲。
“這樣吧,再加五萬,我也是做翡翠珠寶生意的就當作是買來做個門面。”大叔好像很不想放棄這次機會,在這里轉了半天可能也就見這么一塊好料子,不賺錢也想帶回店里做做牌面。
這料子里的冰種確實是高級貨了,而且市面上也很少見到,不過冰種也有好壞之分,很多人將其劃分為冰種和準冰種。
其中水頭高的透明度極其接近玻璃種的就是冰種,僅有一半透明的則是準冰種。
現在這半塊冰種料子就沒有之前喬猛在得意樓開出來的這么好,這樣的價值也是理所當然。
這三十萬的價格也就如中年大叔說的一樣,基本上就是持平了,這也讓喬不思有些意動,拿到這筆錢他還能重新再找一塊這樣的高級料子來開解,說不定比這一塊還要能夠漲水,但是他心里的那一顆躍躍欲試的心讓其選擇了還是再開不賣。
喬不思過來低聲問了一下喬猛道:“不知道先生有沒有什么想法?”
輕輕一笑,喬猛道:“這風險其實真的很大,要是我的話多半就已經出售了。”
喬不思聽了后也有些糾結,話是說的沒毛病,可他就是想要再開一開。
隨后解石機器重新運轉,張大爺再起操刀,但卻沒有了一開始的勝券在握,因為只有這次稍微出一點點的意外的話都會是巨大的損失。
這里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與喬不思一樣在糾結,只不過他們內心糾結的是即希望出好貨又不喜歡出太好的,這樣他們就在一起錯過了能夠賺便宜的機會,這種打擊任何人都不想要再經歷第二次。
張大爺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解剖著,將這半塊的另一面石料給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