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陳蘇的擔(dān)心真的有點多余。蛐蛐一支八十級的深海艦隊,根本不夠克利夫蘭打的。
昆西倒是有些吃力,但無所謂,克利夫蘭會出手。
“呼,辛苦你了,克利夫蘭,”昆西一邊整理被海浪打濕的衣服一邊對在自己前方滑行的克利夫蘭說道,“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還真有可能被那一發(fā)魚雷擊中?!?br/> “哈哈,這不算什么啦!”克利夫蘭擺了擺手,十分爽快地說道,“而且昆西你也很厲害啊,最后那一炮打得多準?!?br/> “那也是因為你幫我把其他船都消滅掉了?!?br/> 兩只艦?zāi)镂ハ喙ЬS,久違的在指揮官的手下作戰(zhàn),她們的心情都十分暢快。
恨不得現(xiàn)在就見到陳蘇。
“不過還是先回房間換一身衣服吧,”昆西捻著濕漉漉的衣角提議道,“這副模樣去見指揮官,不太好。”
“嗯,我贊成!”
她們兩個人其實都沒有受傷。
但海戰(zhàn)嘛,總會有被炮火掀起的海水在不經(jīng)意間拍在身上的。
尤其是這次對面的深海艦隊的幾條船也都有八十級,和昆西的等級一樣。
雙腳踏開海浪,筆直地朝郵輪滑去。
漸漸地,郵輪發(fā)出的燈光出現(xiàn)在了她們眼前,郵輪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
她們漸漸能看清郵輪此時的模樣了。
“啊——!”
突然間,克利夫蘭發(fā)出一聲驚呼,腳下猛地一蹬,加快速度朝著郵輪沖了過去。
昆西比她的動作慢一點,但在看清了郵輪上的情況后,也是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現(xiàn)在是冬日。
寒冷的北風(fēng)掀起一陣陣海浪,強力的海浪拍打著郵輪的船身,船身被皎潔的月光點亮,月光鋪滿甲板,甲板上的年輕男子站在船舷邊,嘴角含笑朝她們揮舞著手臂。
他正在迎接自己的艦?zāi)餁w來。
……
“指揮官,我都說了,你回房間里去指揮我們就好?!笨死蛱m站在陳蘇面前,皺著眉頭說道。
陳蘇輕松一笑:“我想親眼看著你們回來?!?br/> “但這樣你不會凍壞了嗎?”克利夫蘭心疼地看著陳蘇。
“你們不也剛結(jié)束一場戰(zhàn)斗嗎?”
“不一樣啊,我們是艦?zāi)?!?br/> 克利夫蘭急得直跺腳。
指揮官真的變了,這要是以前,別說這樣的寒冬天氣了,哪怕是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他也絕對不會在外面迎接出擊艦?zāi)锏臍w來的。
最多也就是坐在辦公室里,等出擊的艦?zāi)飺Q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后主動去找他報告。
換來的也不過是一句【知道了】。
嚴肅,古板,甚至有些冷漠。
這就是以前指揮官對待出擊艦?zāi)锏膽B(tài)度。
結(jié)果現(xiàn)在……
克利夫蘭上下打量陳蘇,指揮官親自站在甲板上不畏寒風(fēng)等她歸來,這自然很讓她感動。
但這也是真的心疼??!
指揮官要是凍感冒了可怎么辦!
克利夫蘭一時之間有些失神溜號,沒有注意到陳蘇的動作。
于是下一秒鐘,她猛地感覺到了一股溫暖傳遍了她的全身——
陳蘇毫無征兆地,一把將她摟進懷中,絲毫不顧她身上濕漉漉的衣服,也不顧她從海面上帶回來的寒氣,貼在她的耳邊說道:“歡迎回來,辛苦了?!?br/> “這可是我努力的成果……不對不對!指揮官,你!”
克利夫蘭下意識地說出了自己早就說習(xí)慣了的勝利臺詞,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情況不對了。
一旁的昆西一邊擰著衣角一邊羨慕地看著克利夫蘭。
真好啊……
我什么時候也能……誒?!
昆西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放開了克利夫蘭的陳蘇一把擁入懷中:“辛苦了,昆西?!?br/> “歡迎回來。”
……
甲板上的寒風(fēng)到底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