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夕法尼亞被敲門聲吵醒了。
她揉著惺忪睡眼,試圖從床上爬起來,結(jié)果卻被一股巨力按回了床上。
“……什么情況?”腦袋重重地砸在枕頭上的崩姐有點發(fā)暈,緩了幾秒后才回過神來。
她低頭看了看壓在自己胸口的手臂。
又扭頭看了看身側(cè)亞利桑那眼角含淚的睡顏。
哦,想起來了,今晚是跟亞利桑那一起睡的來著……話說現(xiàn)在幾點了?
賓夕法尼亞從被窩里伸出手臂,打開了床頭燈,忍著突然射出的暈黃燈光,瞇著眼睛看了看鬧鐘。
“十一點二十三……”
砰砰地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這誰??!大晚上不睡覺,跑來敲門!”賓夕法尼亞沒好氣地抱怨了一聲,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動彈。
難道是房東?
自己已經(jīng)跟他說好明天退房,難道又有了什么變故?
賓夕法尼亞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因為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被亞利桑那抱住了,一旦隨意移動,很可能會把好不容易睡著的亞利桑那吵醒。
但這煩人的敲門聲又不能不理。
嘭!嘭!嘭!
終于,在敲門聲第三次響起的時候,賓夕法尼亞躺不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輕輕挪動亞利桑那的手臂,盡可能放低自己的動作,想要偷偷地爬起來。
然而事與愿違,亞利桑那的眼皮微微抖動,幾秒鐘后,那雙彌漫著水霧的眼眸輕輕睜開了。
“崩……姐?”亞利桑那疑惑地看著坐起來的賓夕法尼亞,腦子還是迷糊糊的。
“有人敲門,我去看看什么情況?!辟e夕法尼亞只穿了內(nèi)衣睡覺,為了去開門,她不得不重新穿上外衣。
亞利桑那糯糯地應(yīng)了一聲:“哦?!?br/> 淚水不經(jīng)意間從她的眼角滑落。
“怎么?又做噩夢了?”賓夕法尼亞一邊穿著褲子,一邊關(guān)切地問道。
亞利桑那搖了搖頭,沒有擦拭已經(jīng)流到枕頭上的淚珠,心滿意足地輕笑著說道:“不是哦……是場美夢,難得的美夢。我夢見指揮官了。”
夢見指揮官時隔三年后回到了大家身邊,并且還給自己發(fā)了戒指。
唔……好害羞??!
亞利桑那回憶著夢里自己身披潔白的婚紗,羞澀地站在指揮官身邊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賓夕法尼亞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依舊沉溺在美夢之中,頓時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好吧……那你接著睡吧,我先去開門。估計是房東有什么事忘了說,你不用特意起床了?!?br/> 亞利桑那嗚了一聲,就算是答應(yīng)了,繼續(xù)回夢里找指揮官去了。
賓夕法尼亞嘆了口氣,一邊朝房門走一邊在心里嘀咕:“亞利桑那始終走不出來啊,居然還能夢見指揮官……”
哎,亞利桑那她是真想要戒指啊……可惜指揮官直到失蹤,也沒給她。
如果能再次見到指揮官,自己一定要為亞利桑那求一枚戒指!
硬了,崩姐的拳頭硬了!
她走到了房門口,準(zhǔn)備開門:“但這不現(xiàn)實……都已經(jīng)三年了,指揮官怎么可能突然出現(xiàn)??!”
她的手按在了門把手上。
“要是他能突然出現(xiàn),姐姐我以后得到戒指后就在床上任他擺出十八副姿勢……”
咔嚓。
房門開了。
入眼處,是陳蘇溫和的笑容。
賓夕法尼亞:“???”
我打開房門的方式是不是不太對?!
賓夕法尼亞的身體僵住了,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陳蘇和其他艦?zāi)锵蛩龁柡玫穆曇羲紱]注意到。
但好在她沒像長島一樣二話不說直接關(guān)門,所以跟她們最熟的曉直接輕車熟路地彎下腰,開始從鞋柜里往外掏拖鞋。
“崩姐!好久不見啊!”克利夫蘭給了賓夕法尼亞一個大大的擁抱,昆西則是羞澀一笑,揮了揮手。
長島最不見外,直接走進了客廳里,看到沙發(fā)后兩眼放光,整個人垂直倒下,一副世界末日來了我也絕不起來的樣子。
陳蘇則把栗子塞到了賓夕法尼亞手中,笑呵呵地說道:“好久不見了!這是見面禮!”
直到此時,與陳蘇的肌膚接觸后,賓夕法尼亞才回過神來。
“指……指揮官?”向來霸氣四射的崩姐難得用上了不確定語氣。
陳蘇撓了撓頭:“啊,是我?!?br/> 賓夕法尼亞和亞利桑那都是港區(qū)元老,是他開荒時期使用的艦?zāi)铮赃€有些印象,不至于認(rèn)不出來。
這……是夢嗎?
剛從床上爬起來的賓夕法尼亞起床氣還沒消,她以為自己睡迷糊了所以才會看到陳蘇。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氣,把手中的栗子朝身旁的昆西懷里一丟。
下一秒鐘,就在其他艦?zāi)镱拷Y(jié)舌的注視下,一把抓住了陳蘇的衣領(lǐng),巨大的力氣直接把陳蘇提了起來,迫使他只能用腳尖點地。
“你、你、你這三年都去哪里了啊!港區(qū)失蹤之后你到底在哪里躲了三年啊,為什么大家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你呢!”
“你知不知道亞利桑那她有多想你!知不知道她一年里有一半時間都在做關(guān)于你的噩夢!”
“補償!必須補償!你必須補償她!我看戒指就不錯!指揮官,你準(zhǔn)備好誓約之戒沒有?”
“沒有的話我可以替你出資!不就是四十四個心智魔方嘛!兩只戒指的錢,我替你向黑心明石支付了!”(注:戒指六百個紅尖尖,正好是二十二個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