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著大眾車標(biāo)的黑色轎車,穿過夜晚的車流。
車?yán)锏哪信谀情e聊,一般都是顏婷在那挑起話題,云沐在那胡編亂造。
“云先生交過女朋友嗎?”
“女朋友?什么地步的才算女朋友,牽手過的,接吻過的,又或者是上過床的?”
“接吻過的,有很多嗎?”
“是很多,珍珍,愛愛,露露……”
“據(jù)我所知,云先生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房間,而且經(jīng)常是一個人?!?br/> “哦,珍珍是一只母大鵝,燉她前,我親過一口,愛愛是只竹鼠,露露是頭小豬?!?br/> “呃……云先生親過人嗎?”
“親過啊,你?!?br/> “云先生別開玩笑好嗎,我是在很認(rèn)真的問?!?br/> “這年頭,說實話總是沒人相信?!痹沏迥请p深邃的眼眸偏過去,看了眼顏婷,然后將頭湊過去,慢慢欺近。
黑色的瞳孔對視,雪白發(fā)絲幾乎碰到男人額前的碎發(fā)。
顏婷眼中閃過一絲錯愕,然后迅速鎮(zhèn)定:“云先生,你與我印象里有點不一樣?!?br/> “是嗎?那你認(rèn)為,一個在公園看見美女就會上去調(diào)戲的人,會是怎樣一個人?”
云沐的頭又湊近了一點,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男人的呼吸很平穩(wěn),并沒有如他動作般急色,他像是在玩,又像是在捉弄。
女人的呼吸聲也很平穩(wěn),心跳與血液流速與平常無異。
顏婷左手抓住裙擺,從容的笑了笑。
“你知道嗎,三年前也有一個男人這樣靠了過來,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欲望,很濃烈的侵占欲,就像春天里發(fā)情的野獸?!?br/> “那個男人后來如何了?”
“聽說犯了法,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出來。”
“哦?!?br/> 云沐點點頭,他知道那哥們兒,那是顏婷的同學(xué),也是顏婷養(yǎng)在魚塘里的魚。
沒記錯的話,那哥們兒的名字,大概是在本子的第二頁。
他自以為有機(jī)會,辛辛苦苦努力了一年,結(jié)果連顏婷的手都沒牽到。
忍無可忍的他在顏婷又一次拒絕牽手后,準(zhǔn)備用強(qiáng)。
他成功了,成功的用肩膀觸摸到了顏婷的手,還是隔著衣服的。
接著,就是一個背肩摔!
誰能想到這婆娘竟然還會武功?
最后那哥們兒老慘了,就因為這,被判了強(qiáng)奸罪,聽說牢里還有許多“好兄弟”在照看他。
想起這位前輩的遭遇,云沐緩緩向顏婷欺近的身體迅速退開。
他本就是想要留下一點負(fù)面印象,并不是真的要對顏婷如何。
隨著云沐的退去,籠罩在顏婷身上的黑色陰影也隨之而去,男人的那股壓迫感消失。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的臉,比之前更加紅潤了一點。
“云先生,演技差了點?”
“很明顯嗎?”
云沐愣了愣,他沒當(dāng)過演員,而且在記憶里,和顏婷實在是太熟了。
如果不是赤身裸體加點過程,或者來點情趣衣服之類的,是很難有感覺的。
這和紙片人老婆不同,紙片人老婆可以天天換,只要畫師給力,云沐每天都能有新鮮感。
“小姐,云先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