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登可以說是躊躇滿志,父親陳圭緊急將他喚回廣陵,就是因為家族內(nèi)起了紛爭。陳圭本是陳球的侄子,只因他有學問,又出任過沛國相,因此成為陳家家主,現(xiàn)在他年紀大在家養(yǎng)老,陳家又主要經(jīng)營鹽業(yè),因此下一任家主的人選就有點微妙。陳圭洞察秋毫,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趕緊把兒子叫回來商議。
陳登卻說選家主要憑實力說話,他向老爹提出曬鹽之法,并在自家鹽田進行試驗,一個月之后取得的效果令兩人十分滿意。在家族會議上,陳登拋出此法無異于拋出一枚炸彈,將族人炸的暈頭轉(zhuǎn)向。于是本來處于劣勢的父子二人,因為陳登的曬鹽之法使得產(chǎn)量和收益大增,現(xiàn)在已明顯壓過叔祖陳球一脈,陳登更是名聲大振,有望成為下一代家主。
父子二人盤算,如果能夠成為家主,就居家遷往下邳,進一步擴大自家的權(quán)勢,有望壟斷江北鹽業(yè)。前些日子甘公派人回信順便也把周老爺子的大作捎來,陳氏父子看了以后,感慨不已,常在宴請賓客時誦讀,并說:周倉,吾友也。陳登也暗暗的仿照著寫了些詩作,總是不如意。
這一日,陳登正在堂前看書,有下人來報有周倉義弟前來送信,連忙有請。
裴元紹進得堂來,施禮道,“公子有禮,在下裴元紹奉哥哥周倉差遣,前來送信。”說罷,將書簡遞上。
陳登結(jié)果書簡看閱之后,又仔細的打量一番裴元紹,見裴元紹相貌魁梧,頗有一些氣勢,周倉是黑臉,裴元紹卻是黃臉。問道“不知周倉尚好?你與周倉如何識得?”
“周倉哥哥很好,蒙甘公看重許以婚事,還以衛(wèi)國為字,現(xiàn)在持甘公書信已經(jīng)前往幽州,準備在幽州刺史陶謙手下謀職。”周倉繼續(xù)說道,“我與哥哥自小相識一起長大,父母亡故后便住在一起,后來哥哥說要出外游歷才分開數(shù)月。月前,哥哥去幽州途中返鄉(xiāng)差小弟前來送信?!敝軅}很謹慎的略過波家堡一節(jié)。
陳登點點頭,說道“我與周倉雖相識時日不長,然相交甚善,敬其才學?!?br/>
聽見有人夸獎,裴元紹感覺良好?!爸軅}哥哥懂得很多,給我講過很多東西,還教給我許多技藝。”
“哦,那還請汝細說一二?!标惖且幌伦觼砹伺d趣,就勢深入打探。
“這個,這個”裴元紹喏喏道,“那好,我便展示一樣,請公子不要見笑,請公子到院中觀看?!?br/>
對于裴元紹的躊躇表現(xiàn),陳登理解為不宜外傳,卻不知道裴元紹是想不出來要說什么,總不至于說人是猴子變來的吧,或者講小時候獵狼的故事吧。
經(jīng)過激烈的思想掙扎,裴元紹在院子里面做了一遍篡改版的第九套廣播體操。陳登一開始看的津津有味,看著看著就面色沉重起來,他堅定的認為,這一定是周家用于強身健體的家傳密學,里面包括伸展、曲體、擴胸、轉(zhuǎn)體、跳躍等許多動作,動作雖多占用空間小,舒展而不激烈,或許還有其他功效也未必可知。于是又要裴元紹又做了一遍,自己偷偷記下來,準備回頭教給父親陳圭,以后也要傳給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