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視她的眸光里閃過一抹凌厲,蘇暮染的心臟莫名哆嗦了一下。
“這……不太方便吧?!彼q豫了半天,愣是沒有想到一個推托的辦法。
“這很方便!”夜浩遠(yuǎn)大手鉗住蘇暮染細(xì)弱的手臂,高大身軀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嚴(yán)靠向蘇暮染,危險的開口。
“夜先生,事情還沒談完吶就要走了嗎?”見他離席,餐桌邊一個喝了不少酒的華發(fā)男人站起身來,神情里帶著小心的問。
“剛巧夜先生有個熟人也在,現(xiàn)在過去打個招呼,各位請慢用。”顧雷十分有禮貌的開口替夜浩遠(yuǎn)回答。
此時夜浩遠(yuǎn)已經(jīng)挾著蘇暮染轉(zhuǎn)過了屏風(fēng)。
“親愛的……等等……還有我哪!”喝醉了的紹南華撐在顧雷身上沖著他們的背影伸出小手。
顧雷只好扶著她跟上夜浩遠(yuǎn)的腳步。
站在走廊上,蘇暮染說什么也不肯告訴他聶承霖在哪間包廂里。
“你的霖少爺?shù)降自谀膫€房間?”男人極為不耐煩的出口,大手用力扭著她纖細(xì)的手臂,把她別過一邊的臉扳向自己。
蘇暮染掙著用沉默與他對抗,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咬緊牙關(guān),快擰到一處的柳眉卻出賣了她。
“還不想說?如果我自己找到了,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大手加重力道把她拉到面前,男人的唇快要貼上了她的臉,口吻凝重而低沉,帶著死神一般的宣判味道。
看來今天確實(shí)是逃不過了——他想找到聶承霖真的很容易,只要去吧臺問一聲就ok啦!
既然如此,還有堅持下去的必要嗎?
該來的總會來,躲得過初一也跑不了十五。
“想去就跟我走?。?!”蘇暮染小手在身體兩側(cè)攥緊,挺直胸脯,極其煩燥而無可奈何的沖他吼了一聲。
她的吼聲震動了額頭上碎發(fā)跟著晃動幾下。
憑什么他可以左擁右抱,自己就不能跟聶承霖出來吃飯?他有那么多女人,卻仍然要禁錮自己算什么名堂!
既然今天撞上了,干脆挑明了更好,以后各走各路,誰也不要再干涉誰!
她說完,大力甩開男人鉗制自己的手,昂頭挺胸的走在前面,好像此去就將英勇赴義,再不向萬惡的社會低頭一般。
夜浩遠(yuǎn)縮一縮鷹眸,緩步跟在她身后,看著她小小的身影走在面前,眸底染上化不開的濃墨。
顧雷依舊托著紹南華跟在后面。
蘇暮染“嘩啦”一聲推開包廂的門時。
聶承霖正一只腳踩在坐椅上,背靠著爬滿藤蔓的墻,半瞇著眼睛凝住門口。
見到蘇暮染回來,他微微一笑:“你的衛(wèi)生間足足上了68分鐘!”俊眼瞄一下手腕上奢華的patekphilippe腕表。
“有客人帶給你看?!碧K暮染臉上像結(jié)了冰一樣低沉,口氣里盡是怨怒。
她說完,徑直走過去坐在聶承霖的椅子上,小腦袋低垂下來看著腳下鋪著的綠色地毯。
聶承霖翹起的腿在她身后,看上去兩人間的距離無比親密。
“誰?怎么不進(jìn)來?”看著她這個突然變得親密的舉動,他心說: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xiàn)了那個威嚴(yán)冰冷的身影。
見到出現(xiàn)在門口的男人,聶承霖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驚訝,反而微微一樂:“我說寶貝,你怎么給我?guī)Щ匾粋€這么重量級的客人?”他狀似寵溺的沖著懷里的蘇暮染說。
“你是不是越界了?”夜浩遠(yuǎn)邁著長腿走上前,不著痕跡的將坐在對面的蘇暮染拉過來,順勢帶進(jìn)自己懷里坐在長椅上。
“這話應(yīng)該我說才是,你好像正抱著我的女人!”聶承霖又把她扯了回去。
一來一回的,蘇暮染被他們轉(zhuǎn)得頭暈眼花。
夜浩遠(yuǎn)還沒來得及說話,原來在顧雷懷里的紹南華跌跌撞撞的走過來,纏上男人的脖子:“親愛的……你看他們兩個……多般配??!我真為這個學(xué)妹……高興,你也和我一樣……是不是!”
她真是喝多了,打著酒嗝還撒嬌的在夜浩遠(yuǎn)臉上親了一口。
“滾開!”男人低沉的口吻里充滿了警告。
“討厭!”紹南華錘打一下男人的胸口,轉(zhuǎn)過臉來笑呵呵的對著聶承霖伸出白晰小手:“霖少爺,我……是蘇暮染……的學(xué)姐……閨蜜,呵呵?!?br/>
見到她伸來的小手,聶承霖勾一勾唇,伸出大手握住她:“原來是我家寶貝的學(xué)姐啊,幸會幸會!以后有空常出來坐坐?!彼馕渡铋L的沖她眨眨眼,大手握住小手暗示似的揉了揉。
“呵呵……看來有錢的男人……都一樣……壞??!”她笑得花枝亂顫,雙眼迷離,也不把手收回來,就任他那樣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