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婍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就好像是蔫了的花骨朵兒。
李虛有不好的預(yù)感,果然小妲婍爆發(fā)了,幾乎是怒吼出來:“我們是九尾狐狐妖,不是豬,一胎怎么可能那么多?”
她怒氣沖沖道:“就算一胎那么多,我也養(yǎng)得起?!?br/>
“別生氣,我只是問問?!?br/>
李虛不明白小妲婍突然間就爆發(fā),好像是炸毛的小貓咪,好可怕。
“要不是是脾氣好,我都捅死你,哼!”妲婍冷哼,轉(zhuǎn)身,不再搭理李虛,幫你生小孩,還嫌多。
真是的。
沒良心的家伙。
哼。
她冷著臉,渾身冒著冰冷的寒氣,顯然是寒冰道的力量溢出來,在周圍鋪蓋彌漫。
李虛感覺到陣陣的寒氣從前面吹過來,還真的是有點冷啊。
李虛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啊,好像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坐到妲婍身后,伸出手戳了戳她的后背,道:
“小妲婍?!?br/>
“……”妲婍繃著臉,不說話,臉色冰冷。
“小妲婍?!?br/>
李虛繼續(xù)戳她的后背,打算好好安慰她一頓。
不過,他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該如何安慰一個女孩子呢?
他想了很久,最終得出一個想法。
他覺得“安慰”兩個字中,其中最重要的字就是“慰”。
想到這層面。
李虛隱隱有些明白,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做?
哄人的確有點為難他。
如果是哄騙,倒是不難,哄人,的確很具有挑戰(zhàn)性,特別是哄女孩子。
這時候不免想起一本書,想起曾經(jīng)在地球看到過的一本小說,里面的主角叫陳漢升。
這個主角哄人就有一手。
可惜,記憶太久遠(yuǎn),他只記得主角的名字,至于劇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凈,看來只能自己想辦法。
“小妲婍。”李虛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著她,打算用自己的方法安慰她。
“別戳我?!辨砗苌鷼猓溃骸耙谴翍言辛?,你負(fù)責(zé)嗎?”
“我負(fù)責(zé)?!崩钐擖c點頭,當(dāng)然是他負(fù)責(zé)啊。
“……”你這給我整不會了,妲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懟李虛,冷哼道:“我舉得例子,不是我,只是舉例。
要是我不小心一胎生十個,你會嫌棄嗎?”妲婍望著李虛,眼神死死盯著李虛的眼睛。
好像是再說,你要是敢說嫌棄就揍你。
“你的話,我怎么可能嫌棄呢?就算一胎生一百個,就算是砸鍋賣鐵,就算吃土,就算窮得叮當(dāng)響,都不會嫌棄?!?br/>
“這還差不多?!辨碜旖歉‖F(xiàn)淺淺的笑容,忽然皺眉道:“不是我,我剛才只是舉例子。”
況且,她又不是豬。
怎么可能一胎一百個?
她覺得李虛說話好浮夸。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腋窩下面探過來一只手,這手在輕輕撓著她腋窩,突然她就笑了。
“嘻嘻嘻嘻……”
她笑得一時間忘記控制飛劍,飛劍直接往下面掉,“師父,別撓我,癢癢癢,等會我們要摔死了。”
李虛才放開她,讓她重新控制飛劍。
“師父,我感覺我們遲早有一日會摔死?!辨硇Φ馈?br/>
“怎么會呢?”李虛戳戳她的后背,道:“不存在的,就算掉下去,也有師父在下面墊著呢,不會讓你死的。”
“嘻嘻。”妲婍吃吃笑道,怎么間覺得他的話很溫暖。
李虛戳了戳她的身體,身體往前挪動,靠近她的后背,將下巴擱在她小小的腦袋上。
“我好累,讓我靠一下。”
妲婍無語,師父又靠她腦袋上,他好像就喜歡干這種事情。
不過她也沒有說什么,任由他的下巴靠在自己的腦袋上。
她則控制著飛劍,一路跟著最前面的安知魚和班箬竹,一路御劍,也不再說話。
而李虛擱著擱著,最后也躺在劍上睡覺。
妲婍摸摸自己腦袋,突然發(fā)現(xiàn)李虛的腦袋也挺沉的,回目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李虛,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啥?
……
傍晚時分。
他們御劍回到太虛書院。
出去只是短短的九日時間,好像過了許久。
“師父,我們到家了,醒醒?!辨韺⒃趧ι纤X的李虛喊醒。
李虛睜開眼睛,望了望天色,剛好傍晚時分,還好趕在天黑前回來,夜襲計劃繼續(xù)推進(jìn)。
小妲婍,你晚上要小心了啊,李虛心中暗暗道。
把收回目光,從飛劍上跳下來,落到地面,環(huán)顧四周。
妲婍也落到地面,手一伸,收起飛劍。
班箬竹被安知魚同樣如此,紛紛跳落地面,看著這熟悉的環(huán)境。
李虛沒有多說什么,往書院中走去,好久沒見到綠烏,唐生,還有青蓮院長,也不知道他們在干嘛?
他邁起步伐往里面走去,三女跟在他后面。
很快就聽到庭院中傳來激烈的戰(zhàn)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