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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張東哲沒有全力治療,僅僅只是釋放了一道圣光術(shù),木婉清傷勢并未完全回復(fù),依然是虛弱無比,察覺沒有危險(xiǎn)之后,便沉沉睡去。
見此,張東哲將她抱到一塊突出的巖石底下,以避山風(fēng),然后弓著身子搬集石塊,聚在崖邊低洼之處。好在崖上到處全是亂石,沒多時(shí)便搬了五六百塊。諸事就緒,便坐在木婉清身旁閉目養(yǎng)神。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shí)候,突然間聽到喀喇聲響,張東哲急忙奔到崖邊,只見五六名漢子正悄沒聲的從這邊山崖攀將上來。只是山崖陡峭,上得極為艱難。張東哲拿起一塊石頭,向崖邊投了下去,叫道:“別上來,否則我可不客氣了?!?br/>
他居高臨下,投石極是方便,攀援上山的眾漢子和他相距數(shù)十丈,暗器射不上來,聽到他的叫聲,便即停步,但遲疑了片刻,隨即在山石后躲躲閃閃的繼續(xù)爬上。張東哲再不客氣,將五六塊石頭亂投下去,只聽得啊、啊兩聲慘呼,兩名漢子被石塊擊中,墜入下面深谷,顯是粉身碎骨而亡。其余漢子見勢頭不對(duì),紛紛轉(zhuǎn)身下逃,一人逃得急了,陡崖上一個(gè)失足,又是摔得尸骨無存。
他呆了半晌,回到木婉清身邊,只見她已然坐起,倚身山石。張東哲又驚又喜,道:“木姑娘,你……你好啦!”
木婉清不答,目光從面幕的兩個(gè)圓孔中射出來,凝視著他,頗有嚴(yán)峻兇惡之意。
張東哲柔聲勸道:“你躺著再歇一會(huì)兒,我去找些水給你喝。”
木婉清道:“有人想爬上山來,是不是?”
張東哲的眼中淚水奪眶而出,舉袖擦眼淚,嗚咽道:“我失手打死了兩人,又……又嚇得……嚇得跌死了一人?!?br/>
這是張東哲第一次殺人,盡管只是金古原界之中的“npc”,但在他眼中卻與魔獸原界之中的迪菲亞暴徒有著天壤之別。在連殺幾人之后張東哲也是心驚肉跳,所以根本不用裝,就跟原著中段譽(yù)一樣,心情極為復(fù)雜,稍一慫恿竟是哭了出來。
木婉清見他哭泣,好生奇怪,問道:“那便怎樣?”
張東哲嗚咽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我無故殺人,罪業(yè)非小。”頓足又道:“這三人家中或有父母妻兒,聞知訊息,定必悲傷萬分,我……我如何對(duì)得起他們?如何對(duì)得起他們的家人?”
木婉清冷笑道:“你也有父母妻兒,是不是?”
張東哲道:“我父母是有的,妻兒卻還沒有?!?br/>
木婉清眼光中突然閃過一陣奇怪的神色,但這目光一瞬即逝,隨即回復(fù)原先鋒利如刀、寒冷若冰的神情,說道:“他們上得山來,殺不殺你?殺不殺我?”
張東哲道:“那多半是要?dú)⒌?。?br/>
木婉清道:“哼!你是寧可讓人殺死,卻不愿殺人?”
張東哲低頭沉思,道:“倘若單是為我自己,我決不愿殺人。不過……不過,我不能讓他們害你?!?br/>
木婉清厲聲道:“為什么?”
張東哲道:“你救過我,我自然要救你?!?br/>
木婉清道:“我問你一句話,你若有半分虛言,我袖中短箭立時(shí)取你性命?!闭f著右臂微抬,對(duì)準(zhǔn)了他。
張東哲道:“你殺了這許多人,原來短箭是從袖中射出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