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崩罹叛笃财沧欤骸拔鞴蠌?,不是咱說你。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你玩了人家女人不負(fù)責(zé),所以老天要奪走你妻兒的性命,讓你孤獨終老。這叫什么?這就叫報應(yīng)!”
“少俠所言極是。”李九洋話說的挺過分,可是西瓜張卻一臉信服的點頭:“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啊……老夫已經(jīng)知道錯了。”
“算了,錯不錯和我又有個毛關(guān)系?!崩罹叛筮肿煲恍Γ钢巾斏系拿┪?,道:“喏,那老婦人就住在這里?!?br/> “咕嘟?!?br/> 西瓜張吞了口口水,站在籬笆院外遲遲不敢進去。
茅屋里的老婦人似乎也知道有人到來,伴隨著唧唧復(fù)唧唧的織布聲,她的聲音悲戚的傳來。
“一張機,采桑陌上試春衣。風(fēng)晴日暖慵無力。桃花枝上,啼鶯燕語,不肯放人歸。”
“兩張機,行人立馬意遲遲。深心未忍輕分付。回頭一笑,花間歸去,只恐被花知?!?br/> “三張機,中心有朵?;▋?。嬌紅嫩綠春明媚。君須早折,一枝濃艷,莫待過芳菲?!?br/>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br/> ……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西瓜張聽到那聲音后早已淚如雨下,大步走進籬笆院,顫抖著聲音問道:“秋……秋英……是你么?”
茅屋內(nèi)外一片靜寂,等了好久,終于傳來幽幽一聲嘆息:“張大官人,數(shù)十年前你貪慕榮華富貴,離我而去,現(xiàn)在又來做什么?”
“秋英!”聽到“張大官人”這一稱呼,西瓜張就好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張大官人,你這是做什么?”茅屋里老婦人的聲音有些惱怒:“老身一人寡居,你堂堂男兒莫要在我門前做這兒女之態(tài)。你現(xiàn)在速速離去,免得被人看到,說老身閑話?!?br/> “秋英,秋英……”
“猴兒,替老身送客!”
“嘰嘰!”
門口拴著的猴王聽到老婦人吩咐,如惡狗一般撲了上來,嚇得西瓜張連滾帶爬的向后退去。
“我擦,這么點膽子你丫的也敢來泡妞?”李九洋有些看不下去,蹲下身道:“老張,我問你,你來這目的干啥?想和秋英和好不?”
“少俠,我……”
“別廢話,想不想和好?”
“想!”西瓜張果斷點頭,然后苦著臉道:“可是你也看到了……秋英根本不讓我進門,我……”
“想就行了,哥給你指條明路。”李九洋哼道:“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能如愿以償?!?br/> “少俠當(dāng)真?”西瓜張一下來了精神。
“必須的?!崩罹叛笮Φ煤芟沦v:“不過,你這老貨把人家傷那么深,我真不想幫你……除非……”
見李九洋攤開手掌,西瓜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連連點頭:“我懂,我懂!少俠,只要你能想辦法讓我和秋英和好如初,老漢就算傾家蕩產(chǎn)也是心甘!”
“這還差不多?!崩罹叛蟮靡獾男Φ溃骸艾F(xiàn)在事情很明顯了,不管你個老貨當(dāng)初怎么對待秋英,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都沒有怪你的意思?!?br/> “不怪我?”
“你丫的真是感情白癡啊?!崩罹叛蟊梢暤匕琢宋鞴蠌堃谎郏骸叭绻€怪你,她怎么會幫你運走有毒的西瓜?怎么會把當(dāng)初的定情信物給我,帶給你看?明顯就是引你過來?。 ?br/> “對對,有道理,有道理。”西瓜張老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可是……既然秋英引我來此,為什么避而不見?”
“說你腦殘我都覺得糟踐了這倆字。”李九洋甩了他一句:“不管多大年齡,好歹人家是女人好吧?女人都愛面子!你當(dāng)自己是誰?當(dāng)今皇帝?所有女人看到你都得投懷送抱?老哥,拜托你清醒點,你丫的就一賣瓜的屌絲,裝毛的高富帥?”
西瓜張臊的頭都抬不起來:“少俠,那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
“傻×,勇往直前沖進茅屋,先把她推了再說!”李九洋邪惡的說道。
“這怎么可以?。 蔽鞴蠌埐铧c暴走了。
“有毛不可以?”李九洋信心滿滿:“哎喲,還害羞啦?擦,你丫的別在這裝正經(jīng),當(dāng)初年輕的時候敢推,現(xiàn)在害怕了?閉嘴,哥不讓你說話,不許反駁——記住,女人喜歡霸道,甚至有點暴力的男人,想要和秋英重歸于好,就拿出男人的獸性!”
“少俠……”李九洋說的信誓旦旦,西瓜張也有些動搖:“這……能行么?”
“行,保證行!”李九洋橫眉立目:“你要不去,我進屋殺了她!”
“不可!”李九洋最后這句話可能刺激了西瓜張,老頭子一下站直了身子:“罷了罷了,就算被秋英打死,我也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