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天賜深深望了青炎一眼,“可是想尋到那沙騰寧,探明此次叛亂背后的目的?”
“將軍明鑒,想必將軍已經(jīng)深刻認識到此次叛亂牽扯極大,如若不探明這幕后,絕對會成為我南趙的禍根。”青炎一臉鄭重。
史天賜沉吟片刻,才到:“十天,本將給你十天時間,待十天一過,屆時不管你成功與否,出沒出山,本將都會率軍進山圍剿山越?!?br/>
青炎知曉十天已經(jīng)是史天賜的極限,按理說在重創(chuàng)山越主力后應該乘勝追擊,但其還是給了自己探明真相的機會,看來史天賜心中對此事也是極為看重。
“除了時限,本將還有一個要求?!?br/>
“將軍但說無妨。”
“活著回來。”
“末將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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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過了一夜回到廣豐城,走在城門下還是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昭示著昨夜有多少條性命隕落此門。
“王昊,半個時辰后,將諸將傳喚至府衙,本將有要事吩咐。”
待青炎剛進府衙大門,便見蔡柯一路小跑的跪在身前。
“將軍!還望將軍救下官一命!”
“蔡大人這是何意,有什么話咱們起來談?!鼻嘌滓姶松锨胺銎鸩炭隆?br/>
怎知蔡柯有些臃腫的身體根本不為所動,“將軍,現(xiàn)在能救下官的就只有你了啊,還望將軍看在情分上拉下官一把!”
青炎知曉其為何如此,嘆息道:“蔡大人,且不管你說何事,如果你要是一直這般跪著,那本將可幫不了你任何事?!?br/>
說罷,便向里走去。
蔡柯聞言立馬從地上站起,如一名小廝般跟在前者身后。
“如果本將所料不差,蔡大人說的是三夫人的事吧?”待坐下后,青炎開門見山的問道。
“正是此事,將軍明鑒,下官根本不知曉那賤人是山越埋在身邊的奸細,更沒有與那叛賊沙騰寧有一絲勾結啊?!辈炭赂静桓易拢钦驹谇嘌咨砬耙荒樜?。
“這件事本將心中倒也明白,可這個消息如若傳到金陵,傳到金華殿中,僅憑本將一人面對滿朝文武也是百口莫辯。”
蔡柯為官幾十年,更是在越州刺史上扎根不動,自然能聽出話中的一絲回旋余地,便再次跪了下來,“將軍,無需將軍獨自面對那些殺人不見血的朝官,只需您將上奏的折子稍稍改動一下,將所有的事情推到馬成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了?!?br/>
青炎聽的此話,一時沉默不語。
蔡柯自然也不敢再多嘴,靜靜等待著青炎的回答。
“本將明白蔡大人的意思,但如此一來,本將可就是欺君了,到時候牽扯的可不是一兩人?!?br/>
聽青炎話中不似之前那般松動,蔡柯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將軍!即使將所有的事情如實寫進折子,也改變不了什么,但倘若您將那個賤人給摘出去,還是改變不了什么,唯一不同的是前者下官死,后者下官生?!?br/>
隨即抬起頭來鄭重道:“這次將軍如果能大發(fā)慈悲救下官于水火,那下官保證終生唯并肩王府馬首是瞻,絕不敢有絲毫二心!”
瞧火候差不多,青炎走上前去扶起蔡柯。
“蔡大人,同在朝中為官,哪有什么主次,都是為陛下分憂罷了,以后切莫再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了。”
蔡柯當然明白青炎此話的用意,使勁點頭道:“是下官口無遮攔,還望將軍贖罪、贖罪。”
“但本將覺得蔡大人之前說的話十分有道理,即使如實上稟,也不過是搭進蔡大人的一條命,并不能改變什么,釋門有一句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如此,那本將鋌而走險一次又何妨。”
得到準確的回答,蔡柯懸著一夜的心這才落了地,隨即癱軟在地上,“將軍放心,下官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正所謂來日方長,將軍您只管放心便好?!?br/>
“蔡大人的意思,本將心中知曉?!鼻嘌自俅螌⒉炭路銎穑骸安檀笕讼氡剡@一夜也沒合過眼,不如回府好好休息一番?!?br/>
“下官遵命,下官遵命。”
回到座位上,想起之前與史天賜匯報時留了一手,看來真是不枉自己如此費心了。
既然入了廟堂,以并肩王世子的身份走上前臺,手中不握著幾張底牌那便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對王府上下幾百口人的不負責任。
蔡柯作為地方大員,并且越州與金陵接壤,倘若今后真要是有個草動風吹,也不會太為被動。
“將軍,諸位將領已經(jīng)到了?!蓖蹶辉谔猛夥A報。
“讓他們進來吧?!?br/>
隨即一干將領走了進來。
“白翳,城防一切照舊,并且要多派探馬將范圍盡力擴大,謹防山越卷土重來,萬不可掉以輕心?!?br/>
“卑職遵命?!?br/>
“許舜臣,將本將帶回來的一干府兵合并入你部,如遇敵情迅速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