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問自己長的是還不錯,但遠遠不到當(dāng)?shù)闷饍A國傾城四個字的地步。可她忘了,那每日照的銅鏡有多模糊,那清晰度遠不及人的眼睛看的清楚。
五官張開的她,比起一年多前,又美了多少,蕭離說傾城傾國,的確是沒說錯。
要是蕭離知道她對自己的容貌如此自謙,只怕抬手就會給她一個腦門彈。
臉熱烘烘的林墨蘅再也聽不下去,蕭離對自己不遺余力的夸贊。
手從蕭離手心抽出來,看向幾步之外,賣燈籠的小攤,對蕭離低聲說道:“我去看看那賣燈籠的?!?br/> 蕭離看下近在眼前,賣燈籠的小攤,點下頭,松開手。
林墨蘅對大家笑笑,獨自朝那邊走去。
她剛走到小攤前,還未站定。
忽然不知,從哪里涌出一群人,吵嚷著,擠著朝路中間走來。
其中,幾個小孩朝蕭離那邊跑去,就把蕭離跟林墨蘅隔開來。
見情形不對,蕭離眉頭微蹙,暗道聲,不好。
抬眼看向林墨蘅那邊。
她也正詫異地回頭,看向他們這邊。
蕭離腳下快速的移動。
才抬起腳,不知從哪里彌漫出一股濃濃的,讓人睜不開眼煙霧,煙霧迅速的彌漫開來,將所有人都籠罩在濃霧里,讓人連近在眼前的東西,都看不清。
刺鼻的味道,嗅進鼻子,讓人呼吸困難,嗆的人咳嗽不停。
望著眼前突然變化的異常,林墨蘅反應(yīng)過來,邁步朝蕭離這邊跑去,驀然,脖子一陣劇痛傳來,她雙眼一閉,身子就軟趴趴的向地下倒去。
一雙大手,及時的從斜刺里向她伸來,扶住了她。
那一身嗆鼻子的酒味,是林墨蘅意識消失之前,最后的感知。
蕭離屏著呼吸,努力睜著眼,穿過濃霧過來。
小攤前,已經(jīng)沒人了。
不管是小攤販,還是林墨蘅。
只剩下那個小攤,孤零零的在那。
嗆咳著的林舟也過來了。
“你看!”
他指著地下。
是林墨蘅頭上的那根玉簪,摔斷在地上,變成兩截。
蕭離彎腰撿起。
沉聲說道:“馬上封鎖城門,以這里為中心,散開尋找,每家每戶,每個角落,都不許漏過?!笨此破椒€(wěn)的聲音,夾在著不易察覺地顫抖。
他的手捏成拳,關(guān)節(jié)發(fā)白,咔嚓作響,居然有人在他眼睛面前,把林墨蘅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