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的,他才是天寶寺細作,快殺了他立功啊”
“沒錯,快殺了他們”
“他們是細作”
“他騙你們的”
隔著老遠聽到蕭沙喊的話,張大雕氣急敗壞的急忙在后面大叫,其他四個士兵也紛紛大喊。
他們這話傳出,這邊本來已經(jīng)拿著兵器打算作戰(zhàn)的幾個士兵紛紛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在蕭沙兩人和他們那邊不斷徘徊,一時不知道該這么做。
蕭沙見狀一邊和楚問心朝著身邊有馬的士兵沖,一邊直接把頭上鐵盔一掀,怒道:“你們且看看我是不是?”
“對,這些叛徒簡直不要臉”楚問心也有樣學(xué)樣掀開頭盔露出烏黑長發(fā)。
他們的動作在這真假難辨的一刻起到了很大作用,這邊看清他們頭發(fā)的士兵們大多只看了一眼就將手中兵器對準了跟在他們身后、往這邊追來的張大雕幾人,四五人排布陣勢還隱隱將兩人護住。
此時,蕭沙和楚問心終于如愿以償?shù)呐艿搅怂麄兩磉叄?br/> 他們跑的有點講究,到了這邊的時候乃是一人一個、分別往兩個身邊有馬匹的士兵邊上跑,一沖過士兵身邊立馬舉起手中的長刀‘刷’的一下把系在馬匹后面、和木車連接的繩索全都砍斷。
楚問心刀法根基不錯直接一刀兩斷,蕭沙準頭力道稍差砍了三下才砍斷,時間上稍有耽誤!
邊上的士兵見狀心下不悅,更有一人就要開口問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蕭沙還不等他說話就快速解釋道:“這些人伙同元皇門細作聯(lián)系了天寶寺的妖僧,我們得去稟報……長官,你們先將他們擊殺或者拿下,援兵馬上就到”
說著,他和楚問心齊齊翻身上馬,拎起韁繩就驅(qū)使馬兒掉頭,根本看都不看地面的四五個士兵,擺出一幅對他們很信任的樣子。
當然,蕭沙是臨時起意提前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動作比較自然,因為他知道越是防備越容易激起人的敵意、或者惡感。這是來自他以前的經(jīng)驗之一,而且他也不覺得現(xiàn)階段他們應(yīng)該還不會對自己下手。
只要夠快、自己兩人就能安全逃出此地!
而沒有這種經(jīng)驗的楚問心卻還是有點防備的將柳葉刀握了緊了一些,不管是上馬還是調(diào)轉(zhuǎn)馬頭都用側(cè)眼盯著下面的幾人。
毫無疑問,他的那種氣度立刻在這危急關(guān)頭起到了作用,如今本就偏向他們的這四五個士兵心下不自覺的對迎面而來的張大雕幾人又多了幾分敵意。
馬匹的腳下就是直直通往外面的小路,眼看他們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要往外而去,狂追而來的張大雕氣急敗壞的對著這邊幾個士兵怒道:“你們……他們才是叛徒,他們才是天寶妖僧,他們是俗家弟子當然有頭發(fā),快攔住他們”
說著,他從腰際的箭袋中取出自己的最后一支弩箭快速開弓上弦,一弄好就立即瞄向馬背上的蕭沙,此時的他距離蕭沙兩人已經(jīng)不遠,還在弩箭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
他這動作在之前已經(jīng)進行過五次,這次再做就出了問題!
看見他動用弩機,這邊的四五個士兵眼里都騰起一股怒氣,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老兵勃然大怒:“混賬,還說你不是叛賊?誰準你拿弩機對準自己的同袍?”
戰(zhàn)友之間最忌兵戎相向,只要心里還把對方當自己的戰(zhàn)友,幾乎沒有幾個老兵能不怒,所以不但這個老兵怒了,就連其他幾人也怒氣沖沖的看向張大雕!
大怒之下,這邊的四五個士兵一時忘記了一開始的時候蕭沙是請他們一起殺敵的,手中各種兵器泛著寒芒直接對準了張大雕幾人。
“你們瘋了?他們才是天寶寺的人”
“我們不是叛徒,他們才是”
“你們……你們膽敢如此?”
“……”
張大雕幾人本已經(jīng)沖到了他們前面不遠,見他們?nèi)绱酥蓖W∩硇危粋€個要么解釋要么破口大罵,那真切的神態(tài)要多真有多真,看得這邊的幾個士兵心下都又開始有點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