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神清氣爽的村支書就從省城回到了本市。一下車,就拿出名片撥通了張道玄的電話。兩人約了個地方見面之后,村支書把來意一說,并且允諾事成之后給十萬塊的辛苦費,張道玄便欣然答應了他的請求。不就是忽悠么,忽悠誰不是忽悠。十萬塊,對著村民說說慌就十萬塊,何樂而不為?
“死鬼,你可回來了,昨兒夜里嚇死我了。大半夜的,不知道是誰在外頭敲了一宿門。天快亮才消停下來!”帶著張道玄回到了小村子,一進家門,女人就在那里哭訴起來。
“或許是有人惡作劇呢?”村支書招呼著張道玄坐下,然后對自家婆娘說道。畢竟全村人他幾乎都得罪光了,有人趁他不在家來嚇唬他媳婦出出氣,也屬正常。
“屁的惡作劇,我覺著,會不會是老夏......”女人說到這里,忽然想起來老夏現(xiàn)在是這個男人的忌諱,連忙捂住嘴不再說下去。
“若是女居士不放心,且待貧道前去觀望觀望如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張道玄聞言站起身來拈須說道。
“也好,麻煩張道長了!”村支書看著自家女人驚駭?shù)哪右膊幌袷茄b出來的,隨即點點頭說道。
“嘶,不對呀!居士,你的麻煩大了!若是處置不當,唯恐有血光之災啊!”張道玄走到門口,拿出羅盤來一看,就看見羅盤的指針在那里滴溜溜一通亂轉(zhuǎn)。再一細看,門上赫然留下了兩道掌印,掌印之上還沾了些許皮肉。湊近了用鼻子一聞,一股子惡臭傳來。當下里,張道玄倒吸一口涼氣問道。b酷匠.網(wǎng)☆g正版%。首#發(fā):&0s/
“什么意思?”村支書見張道玄大驚失色的樣子,以為他只是想借機訛自己一些錢。當下里也沒怎么往心里去,只是在那隨口問道。在他眼中,這個張道玄和街邊那些算命的瞎子沒什么兩樣。要不是張老板再三叮囑要他對張道玄客氣一些,恐怕他早就大耳刮子扇過去了。誰樂意一個神棍,在自家門口胡說八道?
“唯恐有尸變發(fā)生啊,貴村最近可是死了人?”張道玄看著門上那兩塊巴掌印,又看了看滴溜亂轉(zhuǎn)的羅盤,咬咬牙對村支書說道。
打一進村,他就發(fā)現(xiàn)這里是真窮。百分之六七十的人家還是住著土磚屋。有那么三分之一的人家倒是起了瓦房了,只是家里的擺設卻也是簡單到了極致。唯獨這個村支書的家,不管是裝修還是格局,放到城里去也算是中上之家。一路看下來,他已經(jīng)明白了眼前這貨到底是只什么鳥兒了。這種人,素來只會臨時抱佛腳。死不臨頭,他們是不會相信自己會倒霉的。
自己這番話說便說,萬一把他惹惱了,那十萬塊錢不是要打水漂了?張道玄心中琢磨著??墒遣徽f,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要是這貨被那起尸給弄死了,自己那十萬塊錢,不也是打水漂了?一時間張道玄在那里糾結(jié)起來。有語云:死道友莫死貧道!可這是在雙方?jīng)]有利益瓜葛的情況下。思來想去,看在那十萬塊錢的份上,張道玄還是決定對村支書實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