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可吳玄這番行事風格他們的確是第一次見。
見過有錢的,沒見過這么花錢的。
吳玄開口,話語當中帶著一絲尊敬:“姚老,我敬重你,你是國之良才,作為晚輩的我送你一件東西,應當無錯吧!”
姚老掃視著吳玄,依舊是面色不改心不跳,即使有人要將四十二億拍的青銅送給他,他也穩(wěn)如泰山,不驚不慌。
“我為什么要收你的東西!”
吳玄眸中深思,很快反應道:“第一,我送給的是天下人,讓他們都可以感受到華夏古青銅技術(shù)的巔峰之作,第二才是送給您的?!?br/>
姚老走了幾步,徑直的走到那青銅編鐘之前,輕輕的叩擊了一下。
“鐺!”
鐘聲悅耳,猶如天外之音。
姚老贊嘆道:“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隱世千載,其音如初。好東西啊!好東西!”
“姚老既然這樣,我便現(xiàn)場為您演奏一番!”
“哦!編鐘你也會?”
“略懂略懂!”
吳玄拿起編鐘旁邊的小木槌,便開始演繹起來,起初這些人以為吳玄就是一個暴發(fā)戶,可編鐘聲音一響起……
現(xiàn)場就無人說話,編鐘那清脆的聲音傳遍了大廳的每一個角落,輕靈而悠遠,似將在場的每個人拉回到古代。
隨著編鐘美妙的聲音,音符時緩時急,每一下都在沖擊著郭美靜的心靈。
望去,吳玄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一絲音樂大師的氣質(zhì)。
最后結(jié)尾的時候,那定叮叮咚咚的聲音猶如迷幻之樂,使人為止陶醉。
許久,眾人才從吳玄的編鐘之音當中反應過來,姚老若有所思的望著吳玄:“你這首《楚商》沒有幾年時間可練不出來??!”
“完全為了助興,姚老在此,我斗膽演奏一首,還望姚老不要責怪!”
此時,吳玄性情大變和剛才張口就是十億的暴發(fā)戶形態(tài)一點都不一樣,此刻像一個謙謙君子、文人雅士站在姚老旁邊。
“姚老,這套編鐘接下來……”吳玄后邊的話沒有說出來,而是再等姚老的意思。
“你剛才演繹的《楚商》讓我感觸很深,節(jié)奏快時,勢如奔馬;節(jié)奏慢時,形整音圓。整首曲子仿佛被你小子給演奏活了,奇哉妙哉?。∵@編鐘我要了!”
“那姚老今晚可否賞臉一塊吃個飯,正好我手里有一件絕世寶貝,想讓姚老掌掌眼!”
“什么寶貝!”
“九龍玉蓮碗!”
剎那,姚景福面如死灰,過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忽必烈的御用之碗,在你手里?”
“我找人鑒定過了,應當是真品無疑!”
現(xiàn)場有一人激動的喊道:“吳玄,你剛才說請大家吃飯還算不算數(shù)啊,我要是去吃飯,那九龍玉蓮碗可以看嗎?”
吳玄會心一笑:“當然,來的都是客,除了九龍玉蓮碗,還有十件元青花,幾十副古玩字畫,大家都可以一睹其物!”
姚老這種級別的人早已經(jīng)對于一切看的淡然,他隱約應當能夠猜出吳玄要干嘛了。
那人繼續(xù)說道:“能夠在秦城看見九龍玉蓮碗,此行不虧。此碗絕對是獨一無二的絕世珍品,我曾經(jīng)聽我父親說過,此碗若是倒?jié)M清水,放在月圓之夜,就可以看見一個玉蓮盛開在其中,九條龍影緩緩在周圍縈繞飛舞,十分奇妙!”